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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只剩下祖孫兩個,李庭蘭便把王夫人要請自己過府的事說了,「孫女和茉表姐挺投緣兒的,所以想過些日子請表姐來府里玩,其他人麼,」她輕輕搖頭,「我覺得舅舅和舅母不會死心的。」她相信若自己去了,葉氏肯定也會在場。
聽孫女的意思是不願和舅家太過親近了,李顯壬心裡略安,他從身後的書架上拿出兩本書,「這個是外頭新出的遊記,我看過了,寫的很不錯,你拿去看著玩吧。」
女兒家不能像男子那樣隨意出門,自然無法領略各地風俗山川美景,「你父親中舉之後,曾經出去遊學過兩年,他曾經感慨,說行萬里路要勝過讀萬卷書,」說到這兒,他又從書案的抽屜里拿出一隻紅木匣子,打開了推到李庭蘭面前,「這是那兩年他在外頭給我寫的信,你拿走看看,你父親可不只會寫時文八股,他的文筆不比這兩本遊記差。」
李顯壬把兒子寫給他的信就放在手邊,可見心中的思念,李庭蘭鼻子一酸,拿帕子擦了手,才鄭重的將匣子接了,「孫女一定會仔細看的。」
等李庭蘭將匣子收好,李顯壬才道,「你大舅母那邊你不必擔心,他們不敢太過分的,」見孫女不解的看著自己,李顯壬捻須笑道,「像咱們這樣的人家,內宅和前朝是分不開的,」他將薛桴,熊用汲的事和李庭蘭說了一遍,笑問,「你可明白其中的關節?」
李顯壬這是有心在考校李庭蘭了,問題不難,但腦子裡只有內宅方寸之地的女子未必聽明白,也未必願意去明白。
李庭蘭點頭,「外祖過世已經十年了,所謂人走茶涼,雖然葉家不能說全靠大舅支撐,但大舅卻是葉氏這一輩的領頭人,他能不能再進一步,關係的不只是葉氏一支一房。」
李顯壬沒想到李庭蘭竟然從葉氏說起,但他沒表現出自己的驚喜,只輕輕點頭,就聽李庭蘭又道,「雖然您和外祖是好友,但出了當年的事,兩家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您說你不在意,葉家也是不會全信的。薛尚書現今的情況,只怕盯著工部尚書位置的不止左右兩位侍郎吧?」
李顯壬欣慰的點頭,「雖然薛尚書這些年只是個空架子,具體事情都是你大舅和熊侍郎分管,按例也該從他們其中擇一位接了他的缺,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理所當然?」
李庭蘭凝眉沉思片刻,「我在許家聽說一事,不知道會不會對這件事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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