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晉王覺得自己猜到了郭太後的用意。
「為什麼?」江貴妃可猜不出來,而且她也懶得去動這些腦子。
「因為現在局勢對咱們越來越有利了,太後急了,」晉王愜意的呷了一口宮人奉上的涼茶,篤定道,「太後怕是知道老二老五都沒戲,才做這種垂死掙扎呢!」
江貴妃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兒子的意思,她忍不住咯咯嬌笑,「珩兒,你的意思是,你父皇準備要立你為太子了?哼,他早就承當過我的,還一直拖到現在。」
沒有哪位帝王捨得手中的權力,便是最疼愛的自己的父皇也是如此。晉王冷冷一笑,按大晉的規矩,自他開府之後,就可以上朝聽政或者到六部觀政了,但郭太後以秦王不在為由愣是攔住了。
「父皇也是沒有辦法,大晉以孝治天下,太後娘娘當年為父皇吃了那麼多的苦,」晉王似是在為建昭帝解釋,也是在安慰自己,「何況父皇正當壯年,不需要兒子幫他。」
壯年?江貴妃撇撇嘴,建昭帝的身體早不如當年了,這也是這些年他為什麼寵愛那些新入宮的年輕妃嬪的緣故,不過江貴妃也無所謂了,雖然建昭帝甚少在她宮中留宿,但每隔幾天都會到她的宮裡來坐坐,對她的賞賜也是這宮裡頭一份兒的,她還有協理六宮的權力。
「我說靜安那個母夜叉怎麼突然變了臉呢,敢情原因在這兒呢,」江貴妃最信的就是兒子,兒子說馬上要當太子了,那她就在宮裡等著好消息便是了。
「我和你說,你以後離寧壽那丫頭遠著些!」江貴妃可是個記仇的,靜安長公主仗著是建昭帝的姐姐,以前可沒少給她臉色看。等她能做主的那一天,她一定親自收拾了靜安那賤人!
「娘還是相中胡祭酒家的孫女,這娶妻娶賢,」江貴妃扳著手指給兒子講道理,她知道兒子是個重顏色的,偏胡蕊華也就勉強說得上樣貌端正,連個七八分的美貌都沒有,江貴妃真覺得兒子受了大委屈了。
晉王不耐煩的搖著扇子,「母妃,這些我都懂得,寧壽要是願意進我府里當個側妃,那我就給靜安姑母個面子,但是王妃那就算了吧,周駙馬雖然管著五城兵馬司,但那只是因為他是駙馬父皇才給了他這個面子,我要那個擺設有什麼用?」而且五城兵馬車也讓他管的亂七八糟的,他才不用這種蠢材呢!
晉王府里也養著不少幕僚,心腹已經將他之後的路給規劃好了,等晉王被立為太子,自然就會有自己的班底,吏部尚書沈邁和門生遍天下又野心勃勃的胡祭酒,就能為他搭建出整套的班子,不過,另一個人也能做到,而且還更順理成章,「兒子覺得另一個人也不錯。」
「誰?」江貴妃沒看出來還有比胡蕊華更合適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