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琅被葉氏說的啞口無言,半天才訥訥道,「可父親只是一介書生,而且,朝廷也不是非父親不可。」
「嗯,你說的極對,那這樣吧,你盡可去吏部衙門將你這番見解告訴你父親的上官,想來他們會聽進去的。」當對一個人死了心斷了情,便是他的孩子,葉氏也親不起來了,她現在只想趕緊收拾行裝離開這個讓她生厭的地方。
……
李庭蘭第一時間收到了葉氏帶著行李和許福娘離開許府的消息。原因無它這個消息是葛嬤嬤親自送過來的。
李庭蘭看著一臉忐忑的葛嬤嬤,笑容淺淡,「嬤嬤過來可是有事?」
葛嬤嬤有些不敢看李庭蘭的眼睛,她直接跪在李庭蘭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才道,「奴婢還未感謝姑娘的大恩大德,若不是姑娘,老奴也見不著我那可憐的兒子。」
想到兒子一家過的日子,葛嬤嬤抽泣出聲,「姑娘的恩情老奴這輩子也不會忘。」
不會忘又怎麼樣呢?李庭蘭不相信葛嬤嬤是今日才回洛陽的,若真的感激自己,不應該回洛陽的第一時間就過府致謝嗎?「嬤嬤既然回來了,應該將人都安排好了吧?」
不過李庭蘭提醒葛嬤嬤也只是可憐她和她兒子的遭遇,並沒想過要什麼回報,她來不來致謝,李庭蘭也不會放在心上。
「已經安頓好了,他有老婆孩子要養,不肯跟我到洛陽來,我便在當地給好他置了五十畝水田,又留了銀子給他,」葛嬤嬤一臉欣慰,「那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應該能將日子過下去的。」等她不在的時候,手裡存的銀子自然還是兒子的。
「嬤嬤有所安排就好,」李庭蘭含笑道,「嬤嬤過來不止是為這件事吧?可是許府有什麼事?」她以為來的會是葉氏,甚至是江老太太,沒想到只是一個嬤嬤。
葛嬤嬤有些尷尬的抹了下眼睛,囁嚅道,「其實老奴應該早些來給姑娘磕頭的,只是,唉,」她長嘆一聲,心裡告訴自己,李庭蘭怎麼說也是自己主子的親女兒,有些事不必瞞她,「奴婢回來之後,就發現太太和老爺關係不像以前了。」
見李庭蘭只垂眸盯著白瓷盞里的茶,葛嬤嬤將心一橫,「太太似乎對老爺冷了心,幾乎不怎麼和老爺說話了,老爺他,他也不怎麼進太太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