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她眼裡閃著喜悅的光,「我讓你舅舅又給你準備了些人手,路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記住了,沒什麼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
許以尚看著宋彰,怔了怔才再次問道,「宋兄說的可是真的?」
他剛從姐姐那裡得了賈姨娘的答覆,沒想到翰林院學士宋彰就到了,「我這可是焦頭爛額的,宋兄看在親戚的情分上,可不許拿這種事哄我!」
「唉,上次你來尋我,我一個小小的翰林學士便是有心幫你,也使不上力啊,所以才那麼和你說,但你走之後,我這心裡怎麼也不落忍,怎麼說咱們也算是連襟,怎麼能眼睜睜的看你去那種地方?」宋彰將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祭了出來,「我便尋了之前的同窗幫你打聽去了,沒想到還真讓我給尋到了路子,只是麼,這路子得花銀子去買。」
銀子,又是銀子,許以尚眸光微閃,哈哈笑道,「宋兄肯幫我奔走小弟已經感激不盡了,」他傾身向前,「不知道宋兄走的哪位的門路?」
宋彰如何會告訴他,只道,「你也知道上頭為什麼要你去桂西,人家幫你也是擔著風險的,唉,日/後你看看吏部的人員變化就會明白的。」
許以尚聽了心臟砰砰直跳,吏部沈邁病了,兩位侍郎爭的不可開交的,也不知道是哪位要幫自己,「宋兄說的是,唉,我也是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實在不敢去那麼遠的地方。你說個數吧,無論如何我都要湊一湊的。」
宋彰捻須伸出三根手指,之後又將巴掌在許以尚面前晃了晃,「三萬五千兩,不但許兄不必去桂西,還會儘量在洛陽附近為許兄謀一個外放的任命,只是你也知道,四品怕是不能夠的。」
竟然和姐姐說的數是一樣的?許以尚掩下心中訝異,笑道,「這陣子我卸了吏部的差使,便沒再往衙門裡去,不知道秦王殿下要離京了,晉王殿下可還在吏部觀政?」
宋彰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問起晉王,搖頭不屑道,「聽說晉王殿下如今也不怎麼去了,倒是日日入宮在皇上跟前盡孝,前兩日皇上還夸晉王殿下仁孝呢!」一把年紀的皇子不關心政事,成天往宮裡跑,跟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宋彰心裡是很看不上這樣的人的,「嗐,天家的事,不是咱們這樣的人該議論的。」
「那這銀子我該如何……」許以尚心裡已經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