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慧也挺可憐的,」葉茉扁扁嘴,言不由衷道。
王菊心頷首,「是啊,畢竟國公府雖然已經沒落,但破船也有三斤釘,還有個英國公的招牌在呢,只要族裡有一個出眾的子弟,未必不再興家。」
何氏才不覺得靠一個子弟就能興家呢,但憑著國公府的牌子和過去的人脈,發家確實不是難事,「現在晉王這樣,江慧又是被退婚的,這錯不管在不在女方,江慧想再嫁個好人家怕是難了。」
「是,怎麼著也得看晉王的事最終是個什麼樣的結果,」晉王若活過來又登基了,那江慧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不過這都和咱們沒關係,」何氏看到丫鬟進來,率先起身,「走,席面兒已經擺上了,咱們用飯去,我瞧著東路栽的新荷都有的打苞了,就讓人在那邊亭子裡置了桌酒菜,咱們先沾沾庭蘭的光去。」
幾人笑應了,都起身跟著何氏出了芳華院,王菊心落在最後,扯了扯李庭蘭的衣袖,目光投向東路方向,「不會不太好吧?那麼大的地方……」
王菊心倒不是懷疑李清夫妻的人品,但畢竟財帛動人心,整整分出三分之一宅子給李庭蘭,而且李庭蘭還在那邊大興土木,銀子跟水一樣流出去,王菊心有些擔心何氏心裡不舒服,畢竟她的三個兒女也是李顯壬的孫子孫女,而事實又是他們絕對不可能得到同等的待遇。
「二嬸兒和二叔都不是那種計較的人,而且這也是事先都說明的,」李庭蘭示意王菊心放心,「你只管開開心心嘗嘗我二嬸兒領著人釀的新酒就是了,記得要多夸幾句。」
王菊心失笑,「知道了。」
……
建昭帝再次病倒不能理政,不過有了前次的事,內閣早就習慣了這種皇帝只能做個擺設的工作環境,大家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各種的摺子,只是宋旭濤的身體到底不能久熬,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將手中大半的事務都交到了李顯壬手裡。看著比自己還大了幾歲,精神卻越來越好的李顯壬,宋旭濤心裡不酸是假的,這老東西馬上就要熬出頭了。
「李大人說的沒錯,吏部不能一直無人主事,」吏部尚書一直沒定下人,吏部的事務由左右侍郎一人一半兒,真有僵持不下的便由宋旭濤裁決,但他現在連內閣都要放手了,吏部自然也要交出去。
丁思親和安延勛對視一眼,不動心是假的,不論是戶部和刑部,都不如吏部啊,但宋旭濤這意思表達的太過突然,他們可都沒來得及安排,他們想做吏部天官,但也不怎麼想將原本的地盤兒拱手送人。
李顯壬捻須道,「吏部尚書是重中之重,大家不妨都推幾個人選,雖然皇上不能理事,但咱們可以趁他清楚的時候問問他的意思,」他看了宋旭濤一眼,「如今的兩位侍郎也都能獨當一面,說句不中聽的,如今的吏部反而比沈相在時還清爽些。我覺得不如還讓他們這麼對付著,真有什麼事,咱們幫著參詳參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