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樣,只會私下裡逞嘴皮子,外人面前就成了鵪鶉了。」
「我哪裡是鵪鶉了。」
「你要過來怎麼不早點過來,非得等人家過來了,你才過來。」
哦,所以她在廊橋的時候,他就看到了。
「我那是不想擋了您的桃花。」
「桃花?」他微微皺眉,像是想了一下她的意思,再問到:「你是說剛剛那個姑娘嗎?」
他在那兒還原了剛剛的場景。
「她說她是這次會場的引導員,說學校給我安排了休息室休息,休息一下後可以去酒店參加晚宴。」
「您怎麼說?」
「我說晚宴有些無聊,想問問這位小姐,晚上有沒有空。」
這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難怪周凌滿臉紅,出乎意料的樣子。
「她說她有空。」
「我說那能不能替我出席晚宴,我付費。」
「您這不是侮辱人嘛。」周凌過來是想來賺這個錢的嘛,她心氣高,一定氣死了。
「有買又賣的,我禮貌又大方的說了我的對價,沒有侮辱人的意思。」他倒是問心無愧。
「然後呢?」
「然後她就走了。連休息室在哪都不告訴我了。」
「活該。」佟聞漓笑罵他,「您什麼時候這麼不解風情了,人家是校花哎。」
「是長得挺好看的。」他反問她,「你覺得呢?」
「還行,」她賭氣,未了,她加一句,「她和我一樣大,和你不合適。」
「是,就跟你一樣是個小屁孩。」
他邁步往前走,穿過逐漸散開的人群。
佟聞漓又跟上幾步,她又解釋,「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小。」
「再大你能有多大。」
「再有一年我畢業了,畢業了也就是能成為棟樑的年紀了,先生,您知道什麼是棟樑嗎?」
他應付地嗓子眼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周圍人多,有些吵。
她追上去邊走邊扯嗓子道:「棟樑就是支撐起樓房的水平木樑。」
他波瀾不驚:「是很關鍵的角色呢。」
他又敷衍她。
她站在那兒,停下來,小聲嘟囔到,「我不想請你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