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佟聞漓給他挪出了位置。
他端詳一番後,把影碟機反過來,問她,「有工具箱嗎?」
「有的。」之前搞裝修的師父把工具箱落在她那兒,一直沒來取。
佟聞漓聞言把工具箱整個都拿了出來。
他對著在他面前盡數展開的工具箱,挑挑眉毛,「工具倒是全。」
「哪一個?」佟聞漓舉著一個扳手問,「這個嗎?」
「螺絲刀就好。」她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捲起來袖子,小臂露出來,微微側著頭,指著箱子裡那把螺絲刀說到。
佟聞漓於是把螺絲刀給他。
他輕易地擰開四面上的螺絲,打開了影碟機的後面遮板。
她第一次見他修東西。
這跟他拿筆坐在書桌前的樣子不一樣,刻在雄性基因里的動手能力讓認真又遊刃有餘的他顯得更性感。
窗外大面積的深綠色間,他的髮絲還是濕漉漉的,微微耷拉在他額頭,剛剛的那陣大雨不僅僅是把他的外套打濕了,就連他裡面的襯衫的胸臂那一塊都是濕的,他解了領帶,敞開的領口下的肌肉隨著他手臂的動作有微小的浮動,這讓本來就蜿蜒的曲線更為生動。
她沒想過他會和外面風雨里的綠色植物的適配度這麼高。
或許是因為人類的祖先從來就是從滿目蔥綠的伊甸園裡一/絲不/掛地進化的吧,雨林和古銅色的肌膚給只有原始欲/望的動物打上腎上腺素。
這讓她不由地想到她也因為這場大雨,濕了半個脊背。
那偶爾透出的寒意讓她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他把螺絲輕巧地丟回工具箱,轉了個身面,再度回來的時候,身體對上了陷在桌角拐彎處的佟聞漓。
他的手臂還保持著要再度去開影碟機的姿勢,微微張開的雙手剛好把她的整個身子都意外地圈在自己面前的那塊陰影下。
他見她肉眼可見地打了個寒戰,問到:「冷了?」
她迎上他投下來的陰影,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淡漠的眸子裡沒有太多的表情,而後他手臂一彎,再往前了幾寸。
佟聞漓驚呼一聲,抓住他的手臂,防止自己整個人站不穩掉下去。
他未有動作了,佟聞漓抓著他的手臂當做最後一根救命草,他的手臂幾乎要貼到她的唇瓣邊,她卻紅著臉那也不敢看。
身後傳來影碟機完整的聲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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