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大概是懂了,碼頭生意哪有那樣簡單。
他見先生風風火火要走,想到今天好像也沒有安排其他行程,於是問到:「先生,您是要陪阿漓小姐嗎?」
走到門邊的人這才停下來,轉過頭來說到:「Finger跟你說的?」
林助意識到暴露了同夥,忙改口說:「沒有,我自己猜的。」
先生把手裡的火機塞進兜里,指著他笑著說:「嘴巴這麼不嚴實,讓他捲鋪蓋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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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裡等早飯的佟聞漓終於是聽到了門口傳來的門鈴聲,她從貓眼處看到了餐車,沒仔細看就開了門。
開了門後,她卻看到來人手邊挽著一件西裝外套,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推著餐車站在外面。
佟聞漓手還扶在門把手上,看到來人,很是驚訝:「先生?您怎麼回來了。」
他很自然地往裡進:「我來抓一個偷穿別人衣服的小偷。」
佟聞漓鬆開門,門自動地關上,她輕輕地帶著不滿說道:「沒有偷穿,我給您發消息了。」
是,她是給他發消息了。
在對面喋喋不休,令人頭疼的商務會議上他收到她的那條——「先生,我可以穿您的襯衫嗎」這樣的一句問候的時候,他腦子裡閃過些不合時宜的片段,這讓他很沒有跟對面一群人周旋的耐心,草草收場就來見她。
他把餐桌推進來後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佟聞漓把早餐一樣一樣地端到沙發邊上的茶几上,自己盤腿坐在那沙發邊上的地毯上。
她拿著叉子在那兒戳一個水果,身上還穿著昨天那條裙子,外面罩了一件他的襯衫。
月光色的布料映襯著她的臉,昨天臉上不可遏制的紅色已經褪下去了,但白色襯衫遮依舊蓋住她的脖子。
她坐在地上,他微微後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她吃早飯。
佟聞漓被他看得有些不大舒服,從腦袋裡搜颳了一個話題問到:「先生,您昨天不是說早上的會要開一早上嗎?」
佟聞漓邊說這話邊伸手去拿她放在茶几上的燕麥奶,但燕麥奶卻被他拿走,他拿過她的杯子,給她倒了半杯,遞給她:「紅顏禍水。你在,我怎麼開?」
「嗯?」佟聞漓接過他遞過來的燕麥奶,寬大的襯衫蓋住她的手腕,「您自己不想坐在那兒了,怪到我身上不合適吧。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原因是因為君主好色。」
她振振有詞。
「是,我好色。」他坦然承認,瞧她看去。
她拿著個叉子重點落在桌面上的那堆吃的上面,動作之間隱隱露出她脖子和鎖骨之間的紅印,他眼神落在那兒,身體往前,伸手把她脖子上的頭髮挽開:「不涼的天氣,穿這麼嚴實幹什麼。」
他明知故問,佟聞漓顧不上手裡吃的立刻把領子捂嚴實了,瞪著他:「你幹的好事,我的裙子都破了!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