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腦袋歪著,頭發凌亂地貼在光潔白皙的臉頰上。那張臉,是能令人神魂顛倒的絕美臉龐,如同冰雕玉砌出來的美玉,美色無邊。
僅僅只是看著她的睡顏,郁辛北就如升雲端,好像在做一場想都不敢想的美夢。
突然的亮光刺得姜遙不滿,睜開了眼睛:「幹嘛!」
她的聲音有點沙啞,聽起來像是宿醉,反正不太好,又有點嬌氣。
郁辛北是第一次見到剛起床還有點起床氣的姜遙,一個向來很有主見的大男人竟然手足無措,擔心惹她生氣,一下將窗簾又關了。
在昏暗的朦朧光線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開始發熱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也無法忽視,但強行冷靜道:「已經中午了,你起來吃一點吧?」
姜遙揉了揉眼睛,慢吞吞且生氣地說:「我頭疼。」
大片的朦朧的陽光透過沒拉緊的白色紗簾灑進來,照在姜遙身上,一切都靜止了,郁辛北的眼裡除了床上的天使,眼裡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
郁辛北連忙走過去摸她額頭,餘光瞥到黑色的烏髮和一截臂膀露在外面,想要觸摸,硬生生忍住了。
轉而去拿體溫計測了體溫,發燒了。
昨天她淋著雨來的,他只想著忍受她的脾氣,根本沒想過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身上又是泥又是血的,得多麼難受。
郁辛北給她倒水拿藥,輕輕地為她蓋上了被子,像是怕她冷到。這個風裡來雨里去的糙男人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輕柔地對待過一個人。
看到姜遙臉上還有淤青和傷痕,他更加心疼了,有了一絲自責,原來自己竟然這麼狠心。
姜遙一個大千金,平時要什麼有什麼,現在突然落難了,願意到他這兒借住,是他的運氣好——能在酒店門口碰到姜遙,上天給了他這種機會。
郁辛北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對人,還用了平生以來最溫柔的語氣和最輕柔的動作。
但在給姜遙包紮傷口的時候,還是被嫌棄手太粗糙了。
他發現姜遙的手又白又嫩又小,自卑得他都想給自己去一層皮了。
姜遙嘀嘀咕咕的說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還指手劃腳地說它的包紮方式不對。
郁辛北以前當僱傭兵的時候,都是自己給自己包紮,還特地學過。比起醫生來都不遜色。但他完全不覺得姜遙煩人,只覺得大小姐就應該這個樣子,有一點脾氣。
在他的精心照顧下,姜遙很快恢復了。
那天早上起來,他正在廚房忙碌,一轉頭看到姜遙就站在他身後,大清早美色當前,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他忍得差點當場去世。
姜遙剛剛睡醒,迷迷糊糊揉了揉頭發,問:「飯做好了?做的什麼吃的?」
郁辛北盯著姜遙的臉,好像挪開就會消失似的。
姜遙完全不在意,一點不客氣,看到吃的就一屁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