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遙想責問為什麼不開燈,但頭暈暈的,就懶得多說話,喝了兩口,還給了他,就倒下繼續睡了,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姜謄端著杯子站在她床邊。
很久之後,聽到她又均勻的呼吸,才端起來,就著姜遙喝過的地方,一口倒下去,把剩下的水全喝了。
冰涼涼的水從喉嚨滑進去,刺激了血管,姜謄喝嗆了似的咳嗽了幾聲。
儘管壓低了聲音,還是吵醒了剛又睡下的姜遙。
姜遙迷迷糊糊翻身,睜開眼看見床頭站著個高高瘦瘦的影子,知道不是郁辛北了,因為郁辛北的體型更壯,而且想起來郁辛北因為傅言淮而被辭退了,她現在只有傅言淮了。
便以為床頭站的是傅言淮。
姜遙有點慶幸剛才應該沒喊「小郁」兩個字,不然傅言淮肯定不是站在這裡,而是要把她翻來覆去了。大概是知道傅言淮對綠帽行為的痛恨,儘管沒喊「小郁」,姜遙也有點心虛,放柔了聲音,嬌嬌軟軟地說了一句「站著多冷,來床|上睡啊~」
姜謄愣住了,僵在原地。
抱著她的抱枕入眠就已經是幸福了,能抱著她睡覺會有多幸福,他不知道。
今夜趴在她床頭,從未覺得如此煎熬,又從未覺得如此幸福。
她如此可惡,又如此可愛。
明知道她故意針對親妹妹,明知道她對他這樣壞,他還是一步步地走向她,靠近她,想要得到她一點點的垂青。
他的身上因站得久,有些涼,而她的身上有點熱。他一抱,她就主動鑽進了他懷裡,往他身上貼了過去,像是在借著他的身體給自己降溫。
姜謄連呼吸都放輕了,怕打擾了她,到時候會被毫不留情地趕下去。
但姜遙把熱的有點暈的額頭全貼他胸前了,隔著一層棉質睡衣,把熱度全傳到了姜謄身上,他的身上跟冒了火似的,很快就熱起來。
姜遙發現冰塊不冰了,就漸漸遠離了他,翻了個身,滾到另一邊去。
姜謄把她攔腰抱了回來,低聲喘著粗氣,試探著喊了一聲:「遙遙。」
他的魚沒有了,但有姜遙。
姜遙病中很乖巧,一喊,自覺地鑽了回來,為了抱得更舒服,她把小腿抬起,架到姜謄大腿上了。
姜謄僵硬了很長時間,緩緩低頭,把姜遙的臉從被子裡抬了起來面向他,吻了上去。
從淺嘗輒止,到難捨難分。
因為姜遙回應了。
他嘗試著把舌頭伸|進去的時候,姜遙自覺張開了嘴巴。
他後來把手滑進她的睡衣里,她就把腿架得更往上了。
姜謄翻身,不再抑制著自己內心的召喚。
從內到外,吃了個透。
姜遙覺得要累散架了,還以為自己又不小心喊了「小郁」。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許是昏過去的,每次醒過來,他都還在自己身上摩挲或是耕耘。到後來,她已經累得睜不開眼了,在昏昏睡睡里,隨他。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