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年幼,雖有些許任性,但到底是心思純淨之人。她看不慣你,卻未必想要置你於死地。只是伺候公主的人,大多懂得揣摩上意,見著公主不喜歡你,或許便自作主張要取你性命。」
楚驚春不曾應聲,只垂首笑了笑。
是不是八公主之意又如何,只要確信是公主,公主啊……那正好。
哎!她於心底又嘆了一聲,愈覺遺憾了。昨夜竟不曾瞧一瞧,那個被千嬌萬寵養大的姑娘長得什麼模樣。眸子裡可是蓄滿了光,可是不論做什麼都盛滿了底氣?
「你……」林霽塵遲疑地看著她,想聽她一個準話。
楚驚春自然應承:「既是公主,我還能如何,自然是放過她了。」
楚驚春滿臉無謂,林霽塵卻覺那話頭滿是苦澀,滿是無處伸張的絕望。
「抱歉!」林霽塵再度垂首。
他是真的心懷歉意,百般無奈。幸而楚驚春也從未指望過什麼,只看著光影淺淺地灑在他的白衣上,再度由衷道:「公子這般衣著,真是好看。」
「輕白姑娘。」
「公子若覺得心有不安,不妨繼續教阿澗習武。再有這樣的情形,至少有人肯衝進火里救我。」
「我定然傾盡全力教他,至少教他如我一般。」
「多謝!」以她所見,林霽塵的身手,應遠在江雄之上。屆時阿澗如林霽塵一般,大抵也是夠用了。
林霽塵如何受得這一聲謝,倉促說了兩句便是告辭。回至林府,正巧身邊的小廝來報,說是綢緞莊送了新的布匹和新的樣式來,請他過目。
通常,綢緞莊多是往有千金小姐的府中去送,奈何林霽塵風流地名頭太響,衣著打扮上又極是講究,這綢緞莊便也時時往林府而來。
林霽塵大略瞧了一眼,多是循著他往日喜好,可這回瞧著各色各樣的錦緞,忽覺眼花繚亂,沒得一個入眼。
末了,大手搭在一匹白綢上:「這個吧!」
小廝詫異道:「公子,您不是從來……您昨夜才說過,這一身白衣礙眼得很,說往後再也不會穿了。」
小廝跟隨林霽塵多年,一貫知曉林霽塵的脾性。他年幼之時,接連幾年,喪父喪母,喪兄,少年人的眼裡似乎從未有過色彩,皆是那暗沉沉的白。孝衣穿了太多年,委實叫他厭倦。
林霽塵沒有解釋,只重複道:「就要這個。」
畢竟,她喜歡。
……
春和樓,楚驚春等了兩日,才算等著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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