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春沉吟片刻,煙蘭接過話頭:「您大約三五日會招人侍寢一次,這樁事,不好應對。」
再怎麼,也不能大半月的光景不見人。
實在令人起疑。
楚驚春卻是面色未動,連眉頭都沒皺上一皺。
順口就道:「那就招,照常侍寢。」
什麼?
兩人一齊驚異望來。
「有喜歡的,就上。不喜歡就給他們下藥,這種藥,煙蘭你應該知道。」
出身於春和樓,讓人難以自持神魂顛倒的藥,應當最是熟悉。
煙蘭面色一僵,餘光瞥見禾枝的臉,比她更甚。
上,是什麼意思?
楚驚春見兩人低垂著腦袋,似乎還越垂越低,一時沒多想。
「怎麼,不妥?」
煙蘭嘴唇幾度微張,又用力咽了咽口水,這才勉強出聲:「殿下,您方才可是說,讓我與禾枝,讓我們……」
「嗯,有何不妥?」
「那是您的面首。」禾枝再度張嘴,急切表示忠心。「奴婢等絕無染指之心。」
楚驚春無謂輕笑:「你也說了,只是面首。」
「罷了,全在你們。瞞過這段時間,怎麼著都成。」
兩人只得應下,待禾枝退去,煙蘭這才湊到楚驚春耳邊悄聲道:「殿下,其實此事也不算太難,請楊公子假裝一下不就成了。」
有現成可用的人,何須那般麻煩?
楚驚春難得面色嚴肅些:「他是顯家派來,有些可用之處,但這件事,不能全然相信他。」
幾乎是,將身家性命交託。
煙蘭鄭重點頭:「奴婢明白。」
嗯,明白是明白的,可事到臨頭,兩人仍是犯了難。
上,自是不敢上也不能上的。可到底怎麼選,又該選誰?
「煙蘭姐姐,不如咱們抓鬮吧!」
禾枝提議,一面走到梳妝檯前,拿過上面一模一樣的三隻錦盒,並一一打開。
「金簪,銀簪,木簪。金簪代表楊公子,銀簪是孫公子,木簪則是白公子。煙蘭姐姐,咱們放亂了,隨手選一個,選著哪個,今日咱們便給哪個下藥。」
「好主意。」
煙蘭上前一步,正預備將錦盒全部打亂,忽略心尖一團熱息驟然洶湧開來。
原是剛喝下溫熱的湯藥,有些熱意也是尋常。可這團火,來勢太過洶湧,眨眼間便衝到她身子的每一處。
喉頭,指尖,甚至頭髮絲仿佛都在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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