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了副笑臉:“嫂嫂,許久未見得知你身子不好我拿了些補品過來,旋之他們老家二房是重藥材的,直接挖了過來,上好的人參。”旁邊的春緹接了過來。
孟禾鳶淡笑:“多謝,難為你還來看我。”
顏韻晚坐在床邊關心:“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啊。”,孟禾鳶沒有接話茬,心裡直冷笑。
顏韻晚猶豫一瞬,開口:“嫂嫂,出嫁婦人多有難處,這一點我也有體會,我今日還同母親說叫她改改她那般脾氣,你也知道母親素來性子直,是個敞亮人,心裡有什麼便說什麼了,我們做子女的,甭同她計較就好了。”
孟禾鳶瞭然,聽出了她話語裡的委婉,只是和稀泥來了,她別過臉:“計較不計較的有什麼用,你不是我,也不會理解我的境遇。”
顏韻晚耐心勸說:“到底是做父母的,自古孝比天大,你今日實在不該那般同她說,駁斥了她的臉面,有些話左耳進右耳出便罷了。”
孟禾鳶頭疼的緊:“夠了,出去。”
顏韻晚一滯,驚愕的看著她,孟禾鳶撩起冷冷的眼眸:“我說,出去。”
那人參孟禾鳶也沒要,顏韻晚被趕出來時還沉浸在恍惚中沒有回過神兒來,這是她那溫婉柔順的嫂嫂嗎?方才那眼神,竟不自覺叫她打了個寒顫。
回程的馬車上顏韻晚也一直在出身,王旋之忍了忍還是說:“你兄長做事實在有些不體面。”
顏韻晚蹙眉回頭:“怎麼了?我兄長做什麼了?”
王旋之打開了話匣子:“居然讓妾室上主桌吃飯,簡直聞所未聞。”他家雖不如顏府闊綽,高門顯貴,但父親是舉人出身,從知縣一步步走上來的,雖然官職沒那麼高,家中禮儀嚴苛,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顏韻晚有些不滿:“你什麼意思,我祖母也是妾室出身,你這話便是瞧不起了。”
王旋之大呼冤枉,感嘆她胡攪蠻纏的功力又深厚了。
顏韶桉中午吃多了些酒,一杯接著一杯悶頭喝,腦中一直回想孟禾鳶的話是何意,越想越心生躁意,回了書房,梅臻兒端了醒酒湯來,瞧著顏韶桉蹙起劍眉的模樣,柔聲:“妾身給二爺柔柔頭吧。”
她素手纖纖,點在顏韶桉額角,力道舒緩,柔荑似一塊膏脂化在了他的心坎兒上。
顏韶桉眼眸一暗,把梅臻兒扯了下來,梅臻兒嬌呼一聲,柔順的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