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告訴她反攻略規則的期間,南蕎一邊聽,一邊看著好感值排行榜上和氪金排行榜上的那些人,看著那些熟悉的人物名字,嘴角略帶嘲諷的扯了扯。
「好的,我知道了。」
[除此之外,我還要提醒你的是,就在你意識到這是個遊戲世界那一刻起,我已經將每個玩家對你的好感值凍結,等你和我正式達成合作之後,我會將玩家們對你的好感值解除凍結。需要注意的是,從現在這一刻起,他們後台系統所能看見的好感值度數,都將按照你的意願來填寫,包括與他們日常相處,玩家們原先可以聽見的系統好感值提示音,也將由你來自行操控,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
南蕎飛快了解並熟悉了規則以後點頭,目光卻落在好感值排行榜第六名的那個人物名字上,停留了一會兒,微微怔住。
「蘇宴之……」
南蕎時隔多年,再一次喊出這個名字時,兒時內心最初對他的悸動已經不在,更多的是一種恍惚,還有一種陌生感。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原來即便是小時候已經被她忘了的人,他還依然待在她記憶里的某個角落,留下痕跡,只是她不曾注意。
那個時候,南蕎記得自己剛上初中。爸爸急於她的功課,就給她找了一名補課老師。
那人是個大學生,氣質有些疏離,外表乾淨,具體樣子說實在的,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只是直到今天,南蕎還記得當時他坐在自己旁邊,手中握著鋼筆的樣子。
那時候她情竇初開,也不知道別的,就是喜歡逗他。記憶中,他對自己有肢體觸碰的次數很少,多的是她對他動手動腳。
時不時地掐他一下肩,時不時地摸他一下腰,想看他驚慌失措、為她臉紅的樣子。
想想就覺得有趣極了。
後來他們私下裡開始戀愛,或許說是戀愛也不妥當,因為這一場秘密的戀情中,沒有任何人開口說一句「在一起」,也沒有另一個人,回答一聲「好的」。這樣看來,那陸生綾確實應該算是她的初戀。
那時的他,仿佛抗拒與她有肢體接觸,每次都通紅著臉,隱忍著拒絕她,總說要等她再長大一點。
他可以等,但是南蕎卻等不了,於是每次都把他撩撥地面紅耳赤,才肯放過他。
補課的時間總是充實而又短暫,之後的南蕎開始不滿足於每周只能和他見三次面,開始請求爸爸,把每周補課的次數從三次增加到七次。
現在想想,或許是那時,南臨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他很聰明,沒有直接戳穿,沒有像電視劇里扮演的惡毒公公婆婆一樣棒打鴛鴦,甚至繼續讓那個男大學生過來給她補課,他用了一種較為迂迴的方式,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也是從那時起,南臨開始更為頻繁地給她灌輸窮富差別以及窮人和富人的階級理念。那顆從小養尊的心,就愈發歧視起那些窮人來。
而蘇宴之……他或許並不貧窮,但也絕不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