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蕎不知道的是,當時她說服自己,並不是靠她那句「我每天都會來看小狗」的話,而是——
「我不養狗。」
齊臣接過南蕎懷裡的那隻狗,淡淡說了一聲:「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它負起責任。」
這個地方是遊戲,理智在這樣告訴他。他隨時有可能不上遊戲,他不應該再養狗,這會讓他之後更加脫不開身。
「怎麼這樣啊……」
南蕎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不高興,而是驚訝和錯愕居多。
可能是齊臣和別人不一樣,他從小到大,都太順從她了,南蕎沒想過他居然也會拒絕自己,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認為自己不能對它負責任?」
南蕎走上前來,把手覆在齊臣的手上。
齊臣低頭,對上她的目光,有些怔住。
李瀟還在旁邊不滿的哼哼,可是沒有人搭理他。
「一條狗的生命,只有十幾年時間。這十幾年的時間裡,就算沒有你,那也還有我。它是我們共有的。」
十幾……十幾年?
齊臣轉頭,怔愣地看著她:「十幾年?你說十幾年嗎?」
「是啊。」
南蕎眨了眨眼睛,看著李瀟的反應,神情透出些錯愕:「怎麼了?」
「你是說十幾年後,我們還會像這樣,待在一起嗎?」他垂下頭,也不知在沉思什麼。
「當然啦。」
南蕎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只要齊臣一直住在這裡,不搬家的話,我們還是會像這樣在一起的吧。」而且據她所知,爸爸也沒有要帶著她搬家的打算……
「那就好,那就好……」
齊臣抱著懷中狗,撫摸著它身上卷卷的毛,好像這樣就能帶給自己安慰一樣。
「你說的,十年之後,我們還要這樣,待在一起。」
*
浴室里傳來水聲,齊臣進去的時候,順帶拿走了南蕎的外套和內衣。
也不知道在裡面做了什麼,幾十分鐘後,齊臣從裡面出來,頭髮微濕,眼尾帶著一點紅。
看著躺在自己床上,抱著屬於他的被子,已經早早睡過去的少女,齊臣站在她跟前,看了她一會兒,嘴角微微勾起來。
齊臣覺得太快了,他並不想要把她看做是一個普通被他攻略的目標,他們還有很久很久很多年的時間相處。所以他剛才並沒有真的和她發生什麼,但他還是儘可能想讓小蕎舒服。
他捧著頭,想到剛才小蕎抱住他的頭扯他頭髮時的場景,又忽然想到小蕎說的,想看他燙捲毛。
齊臣當然覺得沒什麼,只是頭髮而已,不過他確實該預約造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