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站在門口，看他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很是滿意。
可他還是活下來了。
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目前明顯沒有像是要自殺的跡象。
南蕎原本還以為，像他這樣的人，一旦受盡屈辱，從雲端墜落，埋入泥里之後，要麼是被瓦解意志，像行屍走肉一樣活著，要麼是崩潰受折磨到恨不得立馬死去。
可是他並沒有。
既然這樣，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南蕎彎起嘴角，走到宋明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目光從他開裂的、淡紫色的嘴唇上游離了一會兒，最後放在他始終清明的眼睛上。
問他：「你想從這裡逃出去嗎？」
宋明愣了愣，剛才被南蕎這麼捏住下巴，往前邊的方向一拽，他剛才鬆開一點後勉強可以動作的手也往旁邊一斜，手裡的麵包掉落在地上。
他微怔了一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臉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南蕎收回手，又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以後，再漫步走回到旁邊的金屬架子上。
伸出手，往針筒裡面注滿液體，面孔在黑漆漆的房屋裡面無法看清。
宋明回過頭，目光幾乎是麻木無神地看著南蕎的動作。
南蕎拿著正不斷往下滴著液體的針筒，緩緩抬步，走到宋明面前來，嘴角有些詭異地咧起。
和往常一樣，針筒里的液體再次一滴不剩地注入他的靜脈。
「還是……想要找機會報復我？」
「如果是這樣……」
熟悉的酥麻感再次從尾椎骨的地方傳來，逐漸蔓延至他的全身。
宋明渾身微微發熱，揚起脖頸，微微地喘息著，雙眼蒙上一層情慾的水霧，身上的上衣被解開，有幾粒扣子還因為脫得太急，於是崩掉落在地上。
南蕎湊到宋明耳邊，咧起嘴唇，說了一句。
「那我就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宋明閉上眼睛，他嘴唇微張，不停地呻.吟著，眸中甚至隱隱露出渴望。
她的手似乎放到他的衣服里，隨意敷衍地摸了兩把，他就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身體的異樣在眼前的情況下無法遮擋，可在這時她又偏偏收回手，坐回到一旁的椅子上。雙腿疊起，手指撐著下巴，一臉興味地看著他。
畢竟不是第一次做，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比較之前強了許多，宋明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椅子上的鐵鏈，他摔倒在地上，一路帶著掙扎過後的鐵鏈聲，向南蕎所在的地方奮力爬去……
第89章 自殺or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