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還要拉手，又不是小孩子了，怪肉麻的。」
南蕎撇了撇嘴，抬頭看向他。
他這一舉動，又讓她想起了十年以前，他們還都是小孩子的時候。幼兒園的老師為了防止他們走丟了，過馬路的時候就會要求他們一男一女按照隊伍，手拉著手。
那時的齊臣臉皮薄，沒有主動過來接近她。至於李瀟，每次卻總是充滿心機地用糖果誘惑原本要和她拉手的男孩子，頂替那人的位置，到她身邊來和她拉手。
「確實不是小孩子了。」
李瀟就和從前一樣，不等她主動向他伸出手，就已經率先一步地抬起她的手來握住，抬步往前走去。
他笑道：「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以前的我是怕你走丟……」
「那現在呢？」
南蕎站在他旁邊，好奇地望著他。
「現在……只是想牽。」
李瀟也把頭轉向她，沖她彎起嘴角。
在陽光下，少年的目光炙熱又專注。
南蕎嘴角彎了彎，收回視線，任他牽著。
兩人就這樣安靜走了一段，路過操場時，幾乎所有人看見這一幕，都在起鬨。心中揣測南蕎和李瀟、齊臣三個人之間的三角關係，又會發生怎麼樣的變化。
直到南蕎估計著，現在話應該差不多就要傳到教室里焦急等待的齊臣耳朵里了，這才突然把被李瀟踹在手中的手抽出來。
「昨天孔亦勛和我說了……你沒有暈。既然這樣，為什麼我親你的時候，你不躲開。」
南蕎的步伐停下來，轉過身去，看向他。
李瀟也跟著停下來，同樣看向南蕎，把那隻落空的手漸漸收回口袋裡，眼中怔怔地和她對視。
「和牽手一樣，我……就是想親。」
「……想親嗎？」
兩人安靜地對視一會兒，空氣好像停止了，等過了一陣後，南蕎先反應過來，收回視線。
看向地面，逐漸地彎了一下唇角。
「那現在呢？」
李瀟怔了一下：「什麼？」
「我是說，那現在呢？你想親嗎？」
李瀟愣住，腦子裡嗡嗡作響，還不等他回答，南蕎已經率先一步，彎起嘴角，看向他說道：「不過我想。」
說完了這句話，她就這樣走到李瀟跟前，踮起腳尖，在教學樓的樓下，摟緊李瀟的脖頸，對著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李瀟瞬時間愣在原地，腦海中有什麼好像正在爆炸開來，內心同一時間傳遞過來的感覺，好像是冬天裡盛開出了溫暖的花，心中滿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