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剝開一顆棒棒糖塞嘴裡, 嘿嘿一笑。
「我覺得小弟弟說得很有道理呀……」
陳喜慧忽的笑出聲, 眾目睽睽之下,矯揉造作的往郎鳶身上靠:「你覺得呢, 郎鳶?」
他不覺得。
郎鳶眼疾手快側身一躲,拍拍衣擺:「說話就說話,別靠近我,理我遠點!」
陳喜慧沒想到自己居然撲空,驚愕了一下,眼眶裡迅速蓄滿淚水:「你,你別這樣,別這麼凶……我做錯什麼了,你說出來,我一定改……」
「……」郎鳶不耐煩。
這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她錯就錯在不該騷操作沒什麼多,試圖搞他!
隔壁郎淵還吃瓜似的眼睜睜的瞅著他……
郎鳶越看越來氣,給了他一巴掌:「一天到晚嬉皮笑臉幹什麼?!」
遭受了無妄之災的郎淵:「……我?」
嬉皮笑臉?
郎淵被氣笑了,湊到他耳邊咬牙切齒:「打我,小崽子,等著我收拾你的!」
「爬開!」郎鳶掀起眼皮子睨他一眼,埋頭往外掏帳篷和餐具食材。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這些烏七八糟的,餓肚子時先放過他們。
陳喜慧和李鋰對視一眼,黏郎鳶黏得更緊了,賠笑追在他身邊:「你可真厲害,郎鳶,你異能現在幾級了呀?這所有人里,是不是你的異能等級最高啊?」
郎鳶一把縮回手,蹙眉低斥:「別碰我!」
陳喜慧臉上一僵,想去挽他的手滯在半空。
旋即,她立馬又帶上了笑意:「哎呀,別這麼凶嘛,我不碰你了還不行,我在旁邊幫你幹活吧?」
說著,她連忙去接郎鳶手裡的帳篷袋子。
「別過來!」郎鳶快被她煩死了,一嗅到她身上沾染的腐爛屍臭味兒,他就想吐。
郎淵面無表情攔到他們之間,迎上陳喜慧的視線,眼底的陰鬱一掠而過。
「我……」陳喜慧打了個寒戰,連忙低下頭躲開視線。
郎淵反手攥住郎鳶冰涼的大手,輕喃了句:「嬌氣。」
郎鳶梗著脖子,小聲反嗔:「你才嬌氣,你最嬌氣!」
……說得也沒錯。
郎淵唇角輕輕揚起。
他們就是彼此,他嬌氣,可不就是郎鳶嬌氣麼?
「笑屁笑!」
郎鳶捏了捏他冰涼涼的大手,不滿:「你手怎麼這麼涼,整得我好像沒給你衣服穿虐待你一樣……」
小崽子心情不愉快,開始到處挑刺了。
郎淵眼底灌滿了笑意,將冰涼的大手塞進他溫暖的手心裡:「給我暖暖,不然要長凍瘡。」
郎鳶嘴裡罵罵咧咧,卻很誠實的將他的手踹進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