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淵挨著他坐下:「不舒服麼?」
怎麼一副頭疼的表情……
郎鳶眼睛都沒睜開,緩緩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累。」
「累?」
「心累!」
陳喜慧這女人陰魂不散。
尤其她還臉皮巨厚,以他們隊員的身份自居……
就剛才呵斥夏訊那一幕,如果不是夏訊的性子辣,尋常人家的小孩兒肯定就被她說難堪了……
可她有什麼資格對他們指手畫腳?
他們並沒有接納她成為隊伍中的一員。
陳喜慧的人品,他是無論如何都認可不了的。
郎淵反手揉揉他腦袋:「我們隊伍這麼幹淨,一看就是有實力的,有蒼蠅貼過來,很正常。」
「……真煩人!」郎鳶蔫蔫巴巴。
*
晚飯時分,刀疤男繃著臉,凶神惡煞的走向他們:「聽說你們也要加入我們一起過河的大隊伍?」
西燕跟在刀疤男身後,漂亮的眸子裡仿佛萃了星光:「到時候我們可以就一起走啦,大家也好有個照應,怎麼樣?」
刀疤男掃視他們一眼,面無表情點頭:「我們隊伍是我領隊,要想一起走是沒問題。你們領隊的隊長是誰?」
霍望抬眸看了一眼霍禧,又扭頭看向閉目養神的郎鳶和被郎鳶靠著,無動於衷的郎淵。
見他們都不說話,張羌只好搖頭:「我們隊伍沒有隊長。」
他們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是商量著來的。
關乎性命的事兒,他們不會只聽一家之言。
「那你們……」
刀疤男眉頭緊皺:「你們隊伍里實力最強的那個人是誰啊?」
一般隊伍中,大家都默認實力最強那人是隊長。
幾人都瞅向不顯山不露水,平時和他們話都不多的郎淵。
「你就是老大?」
刀疤男跟著看向他:「沒問題的話,明天我們隊長開會就直接找你了。事關大傢伙兒的命,過河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郎淵面無表情。
心裡倒是掠過一抹茫然。
怎麼刀疤男就認定他是老大了?他在這坐得好好的,一句話沒吭……
霍禧瞅他那樣兒,接過來刀疤男的話:「明天我去開會。」
郎淵平時就沉默寡言,對什麼都不在乎,社交屬性不及格,讓他去開會,別到時候把人都得罪完了。
「你?」刀疤男上下打量他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