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小臉一紅。
郎鳶趴在浴缸邊緣,雙手墊在下巴處,笑得懶洋洋:「要不你扇他兩巴掌,讓他快點醒過來問問?」
他開玩笑的。
張羌正好幽幽轉醒,聽見這句話,人麻了。
這說的是人話?!
他們不顧危險跑回來捨命救他的一幕還歷歷在目,現在沒啥事兒了,就要扇他兩個大逼兜?!
張羌連忙開口。
可是嘴巴剛張開,喉嚨一癢,登時咳得死去活來。
「醒了?」
郎淵拍拍他身上散落的雪:「沒事兒就起來走兩步。」
張羌好不容易咳停,哭喪著臉,又憋不住劫後餘生的喜悅,表情怪異:「你們怎麼沒丟下我跑?不是讓你們別回來了麼?」
「說的什麼話呀!」
霍望不滿嚷嚷:「那時候你都危急成那樣兒了,我們能見死不救,說跑就跑嗎?」
那他們成什麼人了?
隊友就該是相互照應,生死與共的。
否則他們還組什麼隊啊。
張羌心下感動,眼眶有些泛紅。
能和這樣的隊友組隊,絕對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郎淵拍拍手走到浴缸側,背對所有人撐開大毛巾,垂眸凝望水缸里的郎鳶:「起來麼?」
「行,我休息差不多了,待會兒我去帳篷外面守著,你也抓緊時間泡泡。」郎鳶皮膚燙得紅紅的,扶著他的胳膊跨出浴缸。
郎淵用大毛巾一把抱緊他,眼眸溫潤的輕「嗯」了一聲。
目送穿裹嚴實的郎鳶掀開帳篷帘子出去,郎淵掩下眼底的幽深,穿著浴袍,跨進熱氣氤氳的浴缸里。
帳篷外,郎鳶剛出去就被嚇了一跳:「你們誰啊,在這裡想幹什麼?!」
第40章
狼狽不堪逃過來的三五個倖存者目露凶光, 一直在帳篷外面徘徊。
郎鳶出來正好與他們對上。
幾個賊眉鼠眼的立馬「蹭!」的一下竄了出去,活脫脫一副做賊樣。
「你們幹什麼?!」郎鳶看著他們跑遠的背影厲聲質問。
這幾個,該不會是想趁他們病,要他們命吧?!
就泡澡的這麼一點兒時間, 就按耐不住, 想過來悄悄殺人越貨了?!
「呸!我們想幹什麼關你屁事?!」
一個衣著單薄的齙牙男跑到五米外停下來,扭頭吐出一口濃痰:「老子特麼知道你們有空間有物資, 識相點, 就趕緊把物資乖乖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