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也算秦譽的代表作,葉安嶼沒什麼修改建議,更何況這是寫給白月光的歌,他又何必指手畫腳,於是自嘲地笑笑:「挺好的,我看不出什麼問題。」
「真的嗎?」秦譽直勾勾地看著他,隨後又問,「那你喜歡這首歌嗎?」
葉安嶼喝了一口牛奶,有些涼了,順著喉嚨滾進胃裡,冰得他有些難受,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情緒:「你問我做什麼,不應該問你喜歡的人嗎?」
秦譽被他問得險些啞口無言,生怕對方看出自己那點旖旎的心思,半真半假地回道:「我這是個驚喜,哪敢直接問啊,當然得先讓兄弟做參謀了。」
原來是這樣。
葉安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有意敷衍:「我挺喜歡的,可以再問問你們樂隊的人,他們比我有經驗。」
說完站起身來,想離開這個讓他有些憋悶的屋子。
「好,那我再問問。」秦譽注視著葉安嶼的表情,敏銳地察覺出對方情緒不是很高。
他有些納悶,一般人要是知道朋友要表白,不都激動得嗷嗷叫,忙不迭出謀劃策當軍師嗎?
葉安嶼為什麼看起來不太開心?
難不成是以為他喜歡的是別人,此刻心裡正吃醋?
秦譽噌地站起來,下一秒對上葉安嶼波瀾不驚的眸子。
他咽了口唾沫,暫且把心中的洶湧澎湃壓下去,猜對了還好,萬一猜錯了,豈不是弄巧成拙?
要是葉安嶼對他沒那個意思,他突然表明心意,肯定會嚇到對方。
秦譽快愁死了,他向來果斷乾脆,唯獨在喜歡葉安嶼這件事上格外糾結猶豫。
如果葉安嶼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他,下一步究竟是柳暗花明還是一切成空?
他焦急地等著一個答案,卻又清楚地知道這事急不得。
反正歌已經寫好了,離半決賽還有兩周,足夠他去弄清葉安嶼的心意。
葉安嶼哪知道秦譽頃刻間想了這麼多,只覺得他的臉色一會陰一會晴,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葉安嶼把喝完的牛奶瓶扔進垃圾桶,對秦譽說:「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回教室了。」
「等等。」秦譽叫住他,他想跟葉安嶼再單獨待一會,一時間卻想不出別的理由,最終憋出一句:「你還要不要喝牛奶,我這還有一瓶。」
葉安嶼聞言搖搖頭:「不了,謝謝。」
秦譽眼睜睜看著葉安嶼離開活動室,耷拉著肩膀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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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在家反省了三天,葉安嶼感覺這周過得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