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滿月這般招司慎言,自然有他的目的。他擔心張日堯的安危,他想儘快回歸正軌,自從上次司慎言喝酒,說了所謂的「醉話」,紀滿月便覺得他死而復生之後,這人對他的情誼,好像確實微妙。
紀滿月知道自己好看,現實里饞他的人多得很,他身居高位,不乏有人同他提出利益交換,但他從沒這麼做過。
剛才之前,他私以為司慎言對他的所謂喜歡,與那些人的饞沒什麼不同。只不過司慎言對他有血有肉的付出過,他對司慎言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牴觸。
所以他想試試。
可這一試當真試出來點兒不一樣的勾扯。
若只是饞,他剛剛大可順勢而為。
若非是放在心上的喜歡,司慎言他何必這麼……
潔癖?
作者有話說:
※出自柳永《望海潮·東南形勝》
第26章 你乾的嗎
天剛擦亮, 街上人少,只偶有起早的百姓,站在自家院門前, 打水洗漱。
巷子深處, 一戶獨門小院前。
司慎言駐足, 左右看看, 眼見沒人,手在滿月肩頭輕輕一拍:「進去。」說罷, 飛身越過院牆。
大早晨起來就被拉來翻牆,滿月嘴巴一撇,跟著輕飄飄的落進院內。
堂屋的門還關著, 司慎言在門上三長三短地敲出個節奏。
片刻,開門人正是張日堯。
司慎言身量很高, 與滿月前後而站,把滿月擋了個嚴實。他錯開身子, 張日堯才看見紀滿月,先是一愣, 後就笑了。
笑容里滿是故人得見的松心。
張日堯道:「不知尊主留暗記要屬下前來,有何吩咐?」
司慎言道:「今日別再回去了, 杜澤成那邊, 自會有人幫你演一出死遁。」
張日堯像是想說什麼, 話到嘴邊又咽回去,道:「屬下領命,但有兩句話,想單獨向公子交代。」
司慎言眸子中划過猶疑, 最終沒有反駁, 看看時辰, 道:「長話短說,馬車到了就走,一會兒街上人就多了。」
說罷,他往院子中間去,把堂屋讓給紀滿月二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