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與江南本地官員早就沆瀣一氣,官員自覺事情到這個地步,無論如何都必死無疑,得知熙王是皇上的親弟弟,就以人做要挾,要求江南圈地自政。
皇上親自扮作和談言官,由金瑞護著深入匪窩,想與豐年裡應外合,剿滅匪患。
眼看成功,有人認出了皇上。
金瑞只得隻身護著皇上和熙王,殺出重圍,被人用淬毒的鋼刀自肩膀斜削斷送一條手臂。
後來命撿回來了,卻因中毒,臉色變得鐵青嚇人,這才變成每日抹三斤妝粉的模樣,可能是覺得白臉總歸比青臉好。
司慎言聽他說完,伸手在他睫毛上輕輕的刷,問道:「金瑞公公情深重義,你聽了心裡難受了?」
滿月被他刷得睜不開眼,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才得以抬起眼睛看他:「我總覺得,這裡好像少了什麼,細想又說不上來,感覺很怪。」
司慎言這回真的領會不到對方敏感的神經卡在哪裡,皺眉道:「反正最近要查的人多,你覺得不妥,我一併去查了來。」
紀滿月聽他冒出這麼句,眉頭輕輕跳動一下,而後突然就笑了:「這算假公濟私嗎?」
司慎言見周邊的青草綠茸茸的,描著滿月臉頰身形的輪廓,青草可愛,人更可愛。他攏著滿月的手,摸到對方腕子上還一直帶著自己給的珠串,心裡踏實又開心,拉起那手親了親:「咱倆不是一直公私不分嗎?」
滿月的手早就暖了,貼在司慎言唇邊沒放下,順勢一轉,捧住他的臉頰:「剛才鍾岳仙說,讓我尋機會放了他,他就告訴我一個關於你的秘密。」
司慎言眼睛眨呀眨的,疑惑的自言自語:「我有什麼秘密……」片刻冷哼一聲,「別聽他的,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
「嗯。」滿月笑著應了。
他躺著的樣子放鬆又懶散,剛才司慎言覺得他有心事,想著給他寬心,情/欲沒給點起來,這會兒見他開懷不少,又是這麼一副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模樣。在這隱秘如春的山谷里,他的情也如湖水一樣柔波蕩漾起來。
司慎言眼光柔暗。滿月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捧著他臉頰的手往頸邊划過去,捻住他耳垂,輕輕揉在手裡。
習武之人手上帶著薄繭,滿月的手再如何白皙修長,也不可能潤柔如溫玉。
淡薄的、恰到好處的粗糲,磨在司慎言耳邊,讓他頭皮瞬間就炸了。
他捉著滿月那隻扇風點火作怪的手按住。
紀滿月的右手枕在自己腦後,左手被司慎言拉過頭頂,在草地上禁錮個著實。這是一個防備大開的姿勢,就好像貓兒露了肚皮。
滿月真就像只耍懶的貓兒,不掙扎,也不說話,眯著眼睛,看司慎言。
這樣的姿勢讓官服比平時更加服帖在身上。硬挺的衣料,襯得滿月胸口隨著呼吸起伏,讓禁慾與情/欲微妙的糾纏在一起,浮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