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想看滿月到底怎麼了,眼神中的關切在滿月身上恣意蔓延。
預料之中,紀滿月被這种放在心尖兒上的在乎鬧得心神打顫。他摟著司慎言的脖子,把他拉過來,不及平復氣息,就著他耳畔輕聲答道:「沒有,阿檀最好了。」
我知道在乎我,知道你那麼愛我。
愛我。
二人終歸是忙裡偷歡,沒有鬧得太狠。
待到滿月又跟變態似的附耳去聽樓下,發現居然還有動靜。他看了司慎言一眼,道:「可怕。」
司慎言笑著摟他,道:「這世道里腌臢的東西太多,你合一會兒眼睛,我留意樓下,放心吧,」他像是明白滿月的顧慮,又補充道,「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你剛才親眼所見,是不是?」
嗯,是看見了,左肩斜向右腹長長一道疤,痂還沒結得太結實,桑皮線也還掛著,駭人極了。滿月剛才碰都不敢碰它。
「但內傷……」
「那都算不得內傷,在西嘉蘭關,你不理我那幾日就調息得差不多了。」
他隨手挽著滿月一縷頭髮,故意把「你不理我」幾個字咬得挺重。
紀滿月失笑,拉起他的手輕貼在唇邊,片刻才親了親:「下次不會了,更多是我自己的問題。」
司慎言瞬間就品出無限的珍稀來,除此之外,還隱約從這話里聽出點弦外音——是打定了什麼主意嗎?
但他沒問,以滿月的性子,無論打定什麼主意,都不會出大圈,無論滿月要做什麼,他都會幫他。
「傷沒事,但,」司慎言道,「《惡無刑咒》里的心法,不能讓許小樓練成了。」
確實如此,滿月回想起與那人對掌,那又纏又綿的內勁餘韻確實霸道得嚇人。
滿月道:「《惡無刑咒》為什麼會在他手裡呢?」
司慎言道:「我查過,但是他的痕跡太少了,很久前我就有個猜測,可一直沒能確實。」
嗯?
「孟朝教主的夫人姓許。」
滿月一訥:許小樓是那孟夫人的娘家人?
還真不知他與孟飄忱是何關係了。
「你……就沒問問莫老?」滿月想起那平時懟天懟地的莫閻王怵頭孟飄忱的模樣,問道。
司慎言道:「問了,他不說。」
得,看來孟姑娘對她那老師侄是絕對的壓制。
後來,滿月在司慎言懷裡睡著了,這個熟悉的懷抱讓他覺得安全。司慎言說過,會幫他把不好的都擋在外面。
在不知歸處的飄搖浪濤中,他真的像港灣一樣,滿月下定決心要竭力護好他的港灣。
所以,他需要權力,攥在手裡的越多,事態驟變時籌碼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