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應昭之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你不用怕,如果是真的,我和於流他們一定不放過他!」
時竟被他的維護弄得心裡一暖。
不過。
「你真的誤會了,沈焰只是抓著我的手在寫字,和我說事情。」
他強調:「沒有輕薄,沈焰他不會的。」
應昭之見他語氣認真,表情正常,頓時回想了下剛才看到的畫面。
好像是寫了?
他臉色古怪起來,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真沒有?」
時竟點頭,隨即想到避免以後出現這樣不必要的誤會。
他正欲開口向應昭之,解釋一句他和沈焰的關係。
就聽到應昭之吐出一口氣,很相信他的話,放下心地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難怪,你以前那麼厭惡這種不是直男的肢體接觸,我說你怎麼當時沒給沈焰一拳頭。」
聞言,時竟的心頭重重一跳,解釋的話卡了殼:「你說……什麼?」
應昭之:「我說你怎麼沒給沈焰一拳頭。」
時竟呼吸有些不穩:「不,是上一句。」
應昭之蒙圈地反問:「難怪,你以前那麼厭惡這種不是直男的肢體接觸,這句?」
時竟聲音微啞:「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應昭之恍然,差點忘記時竟失憶這件事:「哦對,你現在不記得了。」
「以前我們同一個宿舍,男孩子之間嘛,打打鬧鬧是經常的事情。」
時竟抿住唇,等著他說下去。
應昭之:「有一次沒注意拉上了你,結果你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你說不是我們的問題,轉頭就衝去了陽台。」
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那會兒就這,胳膊這裡,我們看到你一個勁的在那不要命的洗。」
時竟唇瓣抿的有了一點痛意。
應昭之:「當時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後來疑問,才知道你恐同很嚴重。」
「和人肢體接觸也排斥得很。」
「反倒是失了憶,我看你這種症狀好了不少。」
時竟看著應昭之的眼神茫然居多,剩下的是不信。
失去的幾年記憶不算。
其他的記憶里,即便知道自己是直的,但絕對沒有恐同這一說。
每一次,每一個。
曾經出現在他失去記憶里的那些人或事,讓他就像是不認識了自己一樣。
應昭之看他臉色不對勁:「鏡子,你沒事吧?」
時竟搖頭:「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等沈焰一起。」
出來前,他和沈焰說的是「先出去」,而不是「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