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告訴沈焰,自己是見他的反應想笑。
聽上去就似乎是喜歡看他生氣跳腳一樣,豈不是又一次要把人惹毛了。
時竟眼神有些飄忽:「我、我說我沒笑什麼,你會信嗎?」
沈焰根本不信邪。
他手腳冰冷,偏偏態度強硬,像是提醒,也像是膽子大了,自暴自棄起來:「不管我再忙。」
「你都別想生出這種心思。」
「別忘了,你前不久答應過我不會不理我。」
幾句話一點起不到,消磨他內心憋悶的作用。
於是,下一秒。
他不受控制地腳步往前一跨,拉著人的手猛地往後一扯。
時竟睜大眼睛,一個不注意就撞進了沈焰的懷裡,呼吸頓時一滯。
沈焰寬大的手貼在他的腰上,另一隻手按住他暴露無疑的後脖頸。
低下頭,指腹發力,感受著懷裡的真實感。
然後趁著懷裡的人沒有反應過來。
他薄唇一扯,脾氣很大,惡狠狠地道:「時竟,我告訴你。」
「你永遠,也別想,見不到我。」
「……」
強盜似的發言,威脅似的語氣。
卻頃刻間,在時竟的心裡激起了劇烈的浪濤。
青年淺棕色的瞳仁漾起一陣又一陣的波瀾,白皙的耳尖泛上紅石榴般的色澤。
他垂在身側躊躇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沈焰的衣角。
頭一次想的不是怎麼適應,擁抱帶來的緊張。
而是只有——
心跳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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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沈焰說的,涉及到校慶,學校里的事情一下就多了起來。
沈焰這段時間,通常除了去教室上課,回宿舍睡覺,其餘時間都在往學生會跑。
就連吃飯,都經常在學生會裡解決。
時竟雖然參與了文娛部也很忙,但沒有沈焰這樣,忙到幾乎看不到蹤影。
他恍然發現,和沈焰相處的時間,和以前一對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以前兩個人完全可以用形影不離來形容。
他似乎也習慣了這種,轉眼就能看到對方的時候。
而最近,他們兩個人別說是相處的機會,見一面都難上加難。
見也只是憑著,沈焰那句「永遠也別想見不到他」,偶爾回來強調下自己的存在感。
周三下午。
時竟要和應昭之去查看學校禮堂的布置。
下課後,他先回了一趟宿舍放書。
到了宿舍門口,宿舍門半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