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見勢不對,轉身跑進了別墅的大門。
沈焰抓住商榆白的額發,把人死命地往車上磕去。
商榆白被迫仰起頭,後腦勺撞在堅硬的車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有種弄死我啊。」
如果不是法治社會,沈焰真的會想殺了他:「你到底對時竟做了什麼?」
似乎是時竟恢復記憶這件事情打擊太重,足以激發出了他原本的獸性。
走火入魔一般,只剩下滿腦子的廝殺和啃咬。
好來支撐他此刻的恐懼。
難怪。
為什麼會好端端對他變了態度。
不想看到他了,要趕他走了。
連一點笑臉都不願對著他了。
就在他毫無所覺的時候,以為會像上一次暈倒一樣,好好的時候,悄然恢復了記憶。
讓他從頭到尾懼怕的事情,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發生了。
打得他猝不及防,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所措的借著本能,尋求變故的真相。
商榆白。
他懶得動手的人,偏要試圖觸碰他的逆鱗。
商榆白緩過疼勁,看到沈焰這副樣子,痛快得勾了勾唇:「你不是很厲害麼?自己去查啊。」
沈焰握住他的脖子:「你以為我不會去查麼。」
商榆白依舊不怕死:「那我可得提醒你,真相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舔舔唇,噁心著人道:「你敢去查麼?」
「我親愛的哥……呃。」
話沒說完,脖子上的手驟然收緊,商榆白立刻因為缺氧,憋紅了臉,怒目地瞪著沈焰。
這一刻,沈焰是真的要殺了商榆白:「商榆白,你找死。」
商榆白用了最後一點氣音:「有種……你……就試試。」
沈焰手上用了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漸漸失了血色。
「沈焰!畜生!你給我放開榆白,那是你親弟弟!你是想殺了他麼!」暴怒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別墅大門裡跑出幾道身影。
沈焰回頭看了眼。
離開的司機帶著保鏢回來,被簇擁在其中的是他那個,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生物學上的爹。
他諷刺地鬆開了手,然後看著一群人護住站不住的商榆白。
面對他時,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
沈焰從口袋裡抽出帕子,一邊擦著自己的手,一邊重複著:「畜生?弟弟?殺了他……」
「他有什麼資格讓我去觸犯律法,他配麼?」
沈成棟關心完商榆白的傷勢,抖著手指指向他:「孽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種東西!」
沈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森然:「讓你生了麼?」
「沈成棟。」他直呼名字,一點不把人放眼裡,「你放心,往後只要我這個畜生活著的一天。」
「你和你的寶貝兒子,再也不用異想天開,在沈家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