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立下更氣了。
要氣暈了。
勉強撐住喉嚨里的一股氣，他咬牙咧嘴沖景澀哼哼兩聲，雙手一甩，轉頭走向大門口。
觀賽室陳珂再多待一秒仿佛都呼吸困難。
偏偏身後的李教練還招呼他：「陳總，你不簽神話了嗎？你不簽，我可簽了啊——」
陳珂雖然走了，但賀言還留在現場。
等其他老總心滿意足打聽完簽約選手的情況，一個個離開景澀的時候，賀言甩著腿走向景澀。
「喲，JING小神今兒這麼閒呢，不選人，來幫各隊老總選人。」賀言笑笑，目不斜視地在景澀身邊坐下。
裝模作樣極了。
景澀嗤笑回懟：「你看出來了，我就是有點閒，屬於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沒什麼大事吧，我就喜歡管點閒事。」
「——怎麼，你來幫陳珂出氣，想氣氣我？」
賀言嘴角顫抖式抽抽，「別這麼謙虛，你什麼人賀大爺清楚得很。混吃等死能是JING幹的事？不過就是十二隊的人員沒招齊，你想幹大事也幹不了。」
「——不如這樣吧，二階試訓雙排對打，龍承一般會安排幾個隊的隊長聯手出訓考核選手，你要是手癢的話，不如二階試訓練練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找點兒事做？」
景澀算是聽出來了，賀言這傢伙沒安什麼好心。
來參加龍承試訓的全是職業高手，沒有一個菜的。
說是試訓，不如說是一場聯盟選手的小型職業比賽。
「整挺好啊賀言，想看我上去練手？」景澀拎起眼神斜看賀言。
賀言肩頭聳了聳，「你是十二隊隊長嘛，隊長才有出訓考核的資格，像我們隊長無言就上了，我想上還不夠資格。」
景澀一聽賀言的話，身子微微後仰，靠上椅背，眉心向中間攏了攏，一手指尖輕捻。
「你說無言上了？」
賀言哼笑：「對呀，怎麼，堂堂JING小神還怕我們隊長無言？」
「切。」景澀還他一聲哼，「我輸給無言過嗎？」
賀言緊抿唇點頭，很氣啊。
「是，嘉年華你是贏過我們隊長，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你大著肚子呢，職業選手的考核你敢上嗎？」
景澀算是看明白，賀言把話懟這份上，他要說個不字，一小時便會傳遍龍承。
他想再給十二隊招隊員，那就沒那麼容易。
「不好意思，我才懷孕兩個月，肚子不大。再說了——」景澀寡賀言一眼，「誰跟你說我不敢。」
「——我不過是在心裡罵個人，沒搭理你。」
賀言訕笑，「罵我嗎？」
景澀：「你不配。」
「你——！」
景澀在心裡一個勁兒地罵路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