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鬨聲更大了。
「哎喲哎喲,沒想到路總是這樣的老闆,不止偏心,還偏心得很溫柔。」
「也就是十二隊是親兒子,親兒子還爭氣,剛拿下隊內賽第一,我們沒這福分。」
「別鬧,多少分寸點,你們不都有教練陪著吃嗎?」
「那哪有路總陪著吃來得幸福,路總好不容易來趟餐廳,大家開開玩笑,別介意啊路總。」
「你們吃,你們吃……」
開玩笑歸開玩笑,點到即止,這是大家都懂的分寸。
路南更是清楚,這群小子就是平時被各家負責人寵習慣,養成了愛起鬨鬧笑的臭毛病,心嘛,都是好的。
上了賽場,那也是絕不會掉鏈子。
於是他看著崽子喝完湯,穩住咳嗽後,才扶著崽子的背抬眼環向四周。
「都這麼喜歡我陪著吃飯,要不大家把桌子拼一拼,坐一塊一起吃。」
「不不不……」
「那多不好意思。」
「路總,我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路南笑笑:「我當真了,你們說得對。十二隊是我組的小分隊不假,但龍承也是我的心血,你們也都是我的隊伍,上了賽場你們是戰將,下了賽場,我們是朋友。」
這話落了三秒後,餐廳爆發掌聲和歡呼聲。
不到五分鐘,餐廳的桌子椅子被大傢伙齊力搬一起,跟十二隊的座位拼接起來。
龍承的餐廳有史以來頭一回變成流水席。
和路總一起吃飯的流水席。
路南僅一招,巧妙化解了崽子的尷尬不說,還讓十二隊在龍承的人脈關係打得更加牢固。
這也就是路南能辦到,往後他再陪崽子吃飯,所有人只會當他愛惜戰將,不會謠言滿天飛。
就連飯後,路南陪著十二隊回訓練室,大家也都不覺奇怪。
甚至跟著十二隊有說有笑,一起走。
龍承一百多位選手,去掉沒在餐廳吃飯的,有事提前走的,浩浩蕩蕩幾十人走出餐廳。
那個場面放在聯盟隨便哪家戰隊,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場面。
第二天龍承就得上聯盟頭條——【路總親自陪自家選手餐廳吃飯】,羨煞聯盟一眾戰隊選手。
回到家,卸下領導氣勢,脫掉西服外套,換上睡衣的路南便不再是龍承領導人。
他回歸的僅僅是景澀的丈夫。
這些天太忙,忽視了崽子吃飯的問題,路南極盡全力補償。
放好洗澡水,調試好水溫,路南端來一張小椅子放在花灑下,又拿來一小盆接好調試了溫度的水,然後去叫崽子。
景澀來到洗浴間時,驚呆了,問路南:「為、為什麼要放張小椅子在花灑下,這……坐那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