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還沒發現JING成長那麼快,現在回頭,宙斯只能自嘲一笑。
槍法精準,指揮得當,無論是進攻還是撤退,乃至無言這種不好安排的狙擊手,在JING的隊伍里都被他融合得那麼讓人服氣。
何況對方還懷著孩子,今天又在場上餓到發吐,居然沒有一次槍法失手的時候。
宙斯第一次感到一個選手讓他由心恐懼。
這時,袁以謀來了。
他進來的時候,宙斯因為入迷,一點沒發現。
還是袁以謀開口:「在猶豫,決定好了嗎?」
宙斯才回神,「教練。」
他起身給教練讓坐。
袁以謀擺擺手,「不坐了,就是過來看看你,決定好了嗎,要不要去十二隊。」
宙斯鼻息沉嘆,沒有說話,視線又落回到視頻中。
「我承認JING很強,但一個戰隊有兩個強的選手,還都是突擊位加指揮,我不知道這個選擇是不是對的。」宙斯跟袁以謀說。
袁以謀默默點頭,「你是信服了JING的實力,但不相信他的人品。」
宙斯猛然一怔,還是教練看得透徹。
他對JING不了解,這個圈子都是靠實力說話,但在實力背後,往往潛藏了選手之間的勾心鬥角。
「我只是不敢去賭而已。」宙斯道,「JING他太厲害,我過去,會不會成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袁以謀明白。
「我不像陳珂,覺得自己帶入的選手就一輩子是自己的,每一個選手都應該選擇更好的隊友和更適合的隊伍,我只是個教練,但也是個希望選手越走越高的教練。」
「我知道。」宙斯也明白。
從他去向JING單挑,袁以謀默認開始,他就知道袁教想讓他加入十二隊。
十二隊在龍承的風頭太盛,隊伍的實力也太強,宙斯如果現在錯過十二隊,那他估計也就這樣了。
袁教是想讓他打出去,打到國際舞台去。
只有加入十二隊,宙斯的路才能越走越遠。
這是袁教和陳珂最大的不同。
「講個事吧。」袁以謀說,「陳珂今天離職了,走的時候,有好幾個經理人陰陽怪氣嘲諷他,陳珂顯得很落寞。」
「——那個時候你們剛打完隊內賽,去餐廳吃飯的路上,陳珂飯沒吃,端著箱子灰撲撲從大廈離開。走到門口,還不慎摔了一跤。好多選手看見了,也都在笑。」
「這就是人性現狀,風光的時候大家都敬你,落魄之後,大家都笑你。」宙斯接過袁以謀的話,他覺得很正常,並且他也看不上陳珂。陳珂有今天,宙斯覺得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但袁以謀又說:「JING也看到了。」
「喔?」宙斯抬眼看向袁教,「JING復仇了唄,上去嘲陳珂兩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