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都沒想到，第一天常規賽，他們戰隊居然一分沒拿，直接負了四十八分。
這在PCL的賽程歷史上，絕無僅有，PPC頭一個。
明天他就不用來了。
「你給我想想辦法，看怎麼才能保住參賽資格。」
李祥盯住王強起碼盯了十秒鐘。
無言以對。
十秒之後才說：「是不是蠢，龍承的隊伍由聯盟、官方、賽委三方審核通過，你居然叫一個裁判用懷孕攔JING上場，還給了對方一萬塊錢？」
「對啊，怎麼，這不行啊？」
「你這是收買裁判，你覺得行嗎？」
李祥不想直說，和王強合作就是他最愚蠢的決定。
王強一哆嗦，「不會吧，那裁判膽兒挺小，他不可能砸自己飯碗。」
李祥嗤笑，他知道，王強已經沒得救了。
「但願吧，你最好祈禱他不會把你咬出來，收買裁判擱這個圈子是什麼罪，不用我多說吧。」
王強已經被嚇住，「那那那，我再去給那人一點錢，讓他把這事兜緊了？」
李祥緊著嗓子深吸口氣，沒有說話。
王強立馬轉身，「我現在就去。」
「站住。」
「還有事嗎？」王強現在除了聽李祥的，他已經沒有第二條路。
李祥背著手問他：「買水軍那事你沒留尾巴吧。」
「哦對對對。」王強想起來，還有那茬，「放心，那個沒留尾巴。拿錢辦事，他們嘴很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輿論就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所有關於JING孕吐的詞條和視頻，全部撤得乾乾淨淨，水軍也被大面積封號，業務算是交接完成。」
李祥猛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你確定沒留尾巴，而不是被人盯上了？」
王強一震，「不會吧……」
矜羽為十二隊的首戰告捷悠悠鼓掌，招呼路南：「現在可以去接你老婆，八個小時，他撐下來了，漂亮。」
路南正準備起身，跟矜羽一起去。
忽然，他手機響了，是路北給他發來的消息——
【哥，你要我查的信息查到了，嫂嫂被黑確實是被人買了水軍，證人、證詞、交易明細和經過一應俱全，我叫焦若打包了發你郵箱，最後證據全部指向PPC的老闆王強。】
路南一頓，招呼矜羽：「你先去，我有點事要處理。」
矜羽回頭看看，點了點頭，「OK，我代你去接你老婆。」
隨即走出休息室。
路南撥通路北的電話，「除了PPC，還有其他戰隊參與嗎？」
路北那邊有點吵，連續餵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