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看著身上的崽子，用挑釁他的眼神朝他拎了拎，眉眼微微一皺，「你的意思是，指責老公不行？」
「那倒不是。」景澀雙手放在他胸口，「我只是想知道，孕夫的承受極限在哪裡。成銘怎麼跟你說的，我身體的安全指數又是多少。」
「……」路南無言了。
吸口氣，半晌才說：「……我怎麼知道。」
他只知道，肚子裡有個小傢伙，幹什麼都不能像從前那樣。
至少不能那樣用力，時間過久，一切安全至上。
要說體感吧，有那回事就行了。
但是崽子身子前傾，俯在他上方，勾著玩味的笑意跟他說：「昨晚太短了，要不我們重新來一次，這一次，我們試試看像以前那樣。」
路南一頓。
偏過頭咳嗽兩聲。
「怎麼樣嘛，行不行嘛。」景澀抱住他腰身，十指故意在他腰身上撓撓。
縱使這些事對路大總裁來說手到擒來，但崽子如此口無遮攔地提上來，他震驚了足足有三秒。
三秒後，他扯掉胸前的領帶，強調：「……行不行的……老公本人必須行。」
景澀嗯聲眨眼、連連點頭，「對對對，老公行，老公很行。」
「——所以再來啊。」
眼尾上挑，景澀按住路南腰身就開始扯衣服。
路南：……
提了半秒氣，拉住崽子手腕，「我話沒說完。」
「——像以前那樣真不行，但要按昨晚的分寸，老公可以再來一次。」
景澀眼睛驀地一亮。
厚重的窗簾重新搖曳，遮住了早已熱透的朝陽光芒。
而這一次，原本只是想證明，懷孕六個月會不會有大礙的景澀，在兩分鐘後沉淪了。
路南給足了他前戲，讓他原本清晰的意識，一點一點像清晨籠起的迷霧。
他真的不是說路大南不行。
路大南可太行了。
他真的只是想證明自己。
可過程是無法把控的，結果也是無法預料的。
景澀急促的呼吸聲從喉嚨擠出，滾燙噴灑在路南光著的臂膀上，他整個人的神經和十指腳尖全部抓緊。
瀰漫了水汽的眼睫撲棱幾下，試著靠咽嗓緩和呼吸，再緩慢抬頭。
路南呃聲呼出後，微微睜眼看他，「還行嗎。」他輕問。
景澀此刻已經說不出話。
行，可不要太行。
他只覺得整個人軟到沒力，只想一心撲在路南身上。
靠著迷濛的狀態，景澀咬咬唇，搖搖頭，又點點頭。
心臟跳動的頻率，此時一點不輸在賽場上面臨決賽局時的緊張。
但除此以外，肚子沒有任何不適。
大概過了半分鐘，景澀緩過來之後，才沖路南勾唇挑笑。
「行啊，路大南一如既往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