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覓仙要走,陸行赫不讓,看她發上還殘留洗髮露的泡沫,更加不快:「你就這麼怕我?連頭髮都沒沖好?這裡全部是我的,你能躲到哪裡去?」
陸行赫一使勁,把陳覓仙拉到他跟前,他高她矮,他注意到今晚留在她唇上的血痂,凌虐欲起的時候,修長的手指觸上她的唇,對那處傷口稍一使勁,剛剛止血的傷口又綻開,滲出血珠。
陳覓仙受困在陸行赫面前,雙唇傳來微微的痛感,她惱怒地瞪著他,看他要瘋到什麼時候。
陸行赫看陳覓仙蹙眉怨恨的模樣,比平常那副生無可戀、驟失生機的模樣強太多,他的指腹沾上流出的血水,他直接抹在了她的唇上,隨後把她推開:「看來給你的懲罰不夠重。」
陳覓仙倒要看看陸行赫還有什麼折磨人的招數,他施施然在浴缸邊緣坐下,他的襯衫西褲未換,袖口挽起,大有要審她的架勢。
他的雙手撐在浴缸邊緣,結實的大腿伸直,那股身居高位的氣度呼之欲出:「陳覓仙,你今晚找了我媽,感覺如何,覺得有用嗎?」
陳覓仙猜出陸母一定會告訴他,但他居然還敢坦蕩地問她感覺如何,覺得有沒有用,讓她更覺悲哀,自己像螻蟻一樣被他掌控,捏圓弄扁的無力和落敗情緒捲來。
陳覓仙現在揪著浴巾,堪堪掩體,而對面的陸行赫一派衣冠楚楚、閒適從容,兩廂對比強烈,讓她灰敗的情緒更重:「陸行赫,是我輸了。你們是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我算是清楚你這種性格是哪裡來的了。你的父母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嘴裡說著悲天憫人、救苦眾生的話,實則放任你強取豪奪,霸占人妻!」
陸行赫不以為意:「很高興你有這種體會,但是……」
他猛地伸手攥住陳覓仙的手腕,要她聽清楚他接下來的話。
陳覓仙因為浴巾抓不穩,被他猛地一拽,險些滑落,堪堪揪著浴巾,為了不暴露身體只得半坐在他面前。
半坐在地的陳覓仙仰頭,陸行赫俯視著她,笑了笑:「但是,你說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以為你的梁越,你要嫁進的季國皇室就不這樣?信不信有什麼風吹草動,你第一個被季國,還有你的梁越拋棄?」
陸行赫說這話時篤定又輕蔑。
陳覓仙知道梁越肩頭要承擔的責任很重,永遠不可能把她放在第一位,但是事到如今,她流落至此,成為他的掌中物、籠中鳥,哪裡還會有什麼風吹草動?
陳覓仙的眸色閃爍,冷冷地瞪著他。
陸行赫任由她瞪,除非他願意放了她,不然她全無脫逃的可能性,她想做什麼都沒有用。
這女人真是蠢。
陸行赫想,也好,起碼陳覓仙還有生機跟他斗,他的話至此,不再理會地上的她,起身脫衣服洗澡,屈臂解開袖扣時像是想起什麼,對半坐在地的陳覓仙說:「對了,還有一件事,以後別再說你是人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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