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赫不這麼想,陳覓涵自恃國舅,驟然撤銷他的待遇,讓他跟著觀察團吃苦受罪,八成會反彈,日後更難處理。
但陳覓仙求他的姿態很少見,眉目誠摯,少了平日和他針鋒相對、伶牙俐齒的那股勁兒,他明明動了心,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天下沒白吃的午餐,你打算怎麼求我?」
陳覓仙很是火大,她哥行事任性離譜,從梁越到陸行赫,她為了兜著他費了多少氣力,而她哥全不懂事,之前得知要去非洲,直罵陸行赫,從他那得了好處又極盡諂媚,連滋身補酒都送了。
現在,她為了她哥央求陸行赫,像把她架在火上烤。
陳覓仙還是低頭了,一副小媳婦迫於無奈的獻身樣兒,斂了眉眼,對陸行赫說:「殿下,我們回房吧。」
「為什麼要回房?」陸行赫明知故問,他當然知道『回房』意味著什麼。
不回房,難不成就在內院?雖說這裡是頌邸,他的地盤,宮人也識相不會打擾,但真要像媒體之前胡編亂造的一樣——『三殿下夫婦野外恩愛大耍情趣』嗎?
陳覓仙細眉微蹙,陸行赫真是下限低,為追求刺激什麼都做得出來,小心年老得風濕!
即使心內狂風駭浪、腹誹不止,陳覓仙只能伸手去解陸行赫的扣子,他從軍事廳回來,一身剪裁合身、挺拔英武的墨黑軍裝,總司令員的肩徽熠熠發光,她剛觸上他軍裝紐扣的第一粒時,被他握住手腕。
陸行赫握住她的一邊皓腕,明明在笑,又裝出一副不懂她為什麼這麼做的訓誡語氣:「陳覓仙,你要做什麼?」
得了便宜還賣乖,陳覓仙反問:「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這時尊稱男人陸下惠都不為過,他一本正經:「你以為你主動點,我就會答應你?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把殿下當禽獸』,陳覓仙在心裡回答,這個答案甚至不用想,脫心而出。
陸行赫對她說,「你不用主動。平時你拒絕,我壓制你,其實別有一番滋味。」
聽得出陸行赫樂在其中,享受逼她屈服啜泣的快感,陳覓仙惱怒地剜他,真是不折不扣的變態!
陳覓仙明顯動怒了,一雙美眸蘊著冷冽的寒冰和惱怒的火焰,直截了當地問:「殿下,你既然不是要我主動,那你想要什麼?」
陸行赫瞥了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陳覓仙摁捺脾氣,調整過來,再對他說話時,她火藥味不那麼重了:「請殿下明示,我要怎麼做,才能不再優待我哥?」
這下,男人得到了磋磨她的機會,用自己兩根修長的手指揉弄著懶懶垂掛著的眼皮,半晌不語。
陳覓仙等著他回答,怕他又出新招,整得她叫苦不迭。
陳覓仙不知等了多久,陸行赫慢悠悠地提條件,「你先說幾句我愛聽的話吧。」
說他愛聽的話,陳覓仙心想這是什麼條件?她都不知道他愛聽什麼。
陸行赫不難為她,不用她苦思冥想:「覓仙,你最愛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