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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陳覓涵大斗媒體,那邊陸行赫也不好過,對陳覓仙的想念有增無減,還得抵禦來自皇室催婚的壓力。
陸行赫是下代儲君看似機密,實際世人皆知,所以皇室屢次施壓,讓他再婚。一是需要一位王后鎮場,營造殿下愛妻愛子的好丈夫形象;二是斷了陳覓仙回宮的路;三是盤根錯節的利益集團都有自己要推的千金,如果幸運成了王后,那就押對寶了!
所以,陸行赫在回海東部隊前,過上了天天相親的日子,今天甲乙丙小姐,明天ABC女士,但當中一定有女王屬意已久的石蘭。
陸行赫和石蘭出去過一次,在海亞銀嶼灘的海水咖啡廳,專車抵達咖啡廳,維麒提醒他:「殿下,附近很多記者,要不要換個地方?」
陸行赫嫌煩:「不了,速戰速決。」
丰神俊朗的男人戴著墨鏡慵懶地眺望銀波蕩漾的海面,坐在咖啡廳的一隅像是一景。
石蘭遲來,海亞夏天的她盛裝打扮,耳環熠熠,纖細的手腕上一隻小巧的女士腕錶,搭配玫瑰金的手鐲,提著的鱷魚皮手袋是連廊的聯名合作款,包身的印花融合她哥石星的畫作元素,因為怕日光暴烈,她在連衣裙外披了件防曬衣。
石蘭從踏出車門開始,四周蹲守的媒體都像自然學家在觀察海鳥一樣,不敢驚動她卻噼里啪啦地一通拍攝。
「殿下,我來晚了。」石蘭塗著指甲的手指滑過男人所坐的椅背,在他對面款款坐下,她特地看了一眼陸行赫的手指,已經把婚戒摘了,心裡一松,笑得更甜。
舊日情侶再敘,怎麼也找不到往日甜蜜的感覺。石蘭發現陸行赫抽身了,對她再無感情了,無論她說什麼,言笑晏晏、賣弄挑逗,他都淡然應對,全無波瀾。
石蘭問陸行赫怎麼一直看窗外,他的心思明顯不在她身上。
陸行赫指了指落地玻璃外的海灘,「要是海東部隊的海軍艦隊從那裡登陸,不出半日就能控制整個海亞。」
他滿腦子都是旁事,石蘭的直覺敏銳,要是陸行赫欲迎還拒、故作冷淡,她可以放低姿態『舔』回他,纏回他,但他是真冷淡,真無情。
皇室婚姻這種事,有感情是妙,沒感情也不是不存在。石蘭自信她是一號選手,背後又有女王撐腰,陸行赫對她無情又怎麼樣?王后的的權力地位擺在那呢。
想到這,石蘭心中隱隱那點失落感煙消雲散,問陸行赫什麼時候去海東,她為他預備行李:「屆時我去海東,殿下不要閉門不納呀。」
陸行赫沒接這茬,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冒出一句:「給了你多少錢?」
石蘭以為陸行赫問她,女王給了她多少錢,「沒給呀。」她不解,循著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手腕和手鐲上,她心虛地握住,轉了幾下,把心神穩住,「殿下,女王沒給我錢。」
可陸行赫像是來了興趣,在她的手想往桌面下收的時候,懶洋洋托腮握住她的手腕:「廣告?還是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