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髮兩側分別別了個黑色蝴蝶結髮卡,很甜美的打扮,偏偏她的臉是冷的,更像暗黑風格的bjd娃娃,看上去不好惹,亦或是讓人不敢接近。
晝夜溫差大,談畫多帶了件羊毛開衫,做完這一切後她在沙發上坐下,在網上搜索「賀為聿」,一條一條瀏覽著,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司機在樓下等候,時間一到,談畫熄滅屏幕,乘車前往賀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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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市人民醫院神經外科。
剛下手術台的賀為聿脫下手套和手術服,將手洗淨後摘下帽子和口罩,又去更衣室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做完這一套流程後才從手術室里出來。
連做了兩台手術,都是嚴重的車禍導致腦出血的患者,注意力高度集中,加上沒怎麼休息,讓他感覺有些疲憊,賀為聿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慢慢地踱步回自己的辦公室。
一路上遇見和他打招呼的醫生和護士,賀為聿「嗯」了聲,朝對方微微點頭。
已經快到下班的點,摸到兜里的手機,賀為聿想起進手術室前接到的那通老宅打來的電話,叫他晚上回去吃飯。
知道他工作性質特殊,若非必要不會有人打擾他,賀為聿問管家晚上都有些什麼人,毫不意外地聽到了談畫的名字。
「談畫……」他嘴唇翕動,囁嚅著這兩個字。
昨天他本來想去找她,但醫院接收了新的病人,讓他趕快過去,賀為聿思量再三,先去了醫院。
忙到腳不沾地,直到此刻才得了空閒。
談畫留下來的話他看到了,當時賀為聿身上繫著圍裙,抽了張紙巾擦乾手上的水珠,將床邊的便籤條拿起來,空氣中有一股甜膩的味道,經久不散。
床單上的褶皺是她存在過的證明。
字跡看似飄逸卻有力,她說會對他負責,賀為聿輕笑,臉上是難得的柔和,不管她是不是在哄騙他,他都無法否認有那麼一瞬是高興的。
高興於談畫沒有一聲不吭地離開,或者是能想像到她寫字時古靈精怪的樣子,鮮活而富有生氣。
可當他想到什麼,臉迅速地冷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鑰匙,徑直往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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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門口的保安穿著統一的制服鞠躬示意,一路上談畫見到了不少人,園丁在花園裡忙碌著,打理花花草草,道路旁是一排鐵藝路燈,往裡行駛了一段距離後,一棟中西合璧的建築近在眼前。
賀家公館極盡奢華,富庶程度超乎她的想像,和談畫先前見過的那些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