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媳婦,不然你遲早被她這張嘴害死。」
賀經賦狠狠瞪了章千凝一眼,怨她不識時務,談畫開口阻攔,「沒事,就讓阿姨在這聽吧,正好我也有關於賀為謙的事要和爺爺商量。」
「畫畫身體還沒修養好,怎麼就著急過來了?本來我想著等你康復出院,帶著小謙登門道歉,結果這孩子……」
對被攔在門外的事隻字不提,本來就是他們對談畫有愧,當然不會不合時宜地邀功。
「沒關係,」談畫扯出一個勉強的笑,看上去受了莫大的委屈,「他很忙,我知道。」
「我今天來是想取消和賀為謙的婚約,我跟他不合適,反正也沒有辦過訂婚宴,沒有宴請賓客,只是兩家長輩的玩笑話,作不得數。」
「你外公知道嗎?」賀英韶猜到了她的來意,不到最後一刻還是想掙扎一下,拋開其他因素不談,他對談畫很滿意。
談畫點頭,「就是我外公讓表哥陪我來的,其實也許我不用特意跑這一趟,反正大家都知道賀為謙從來沒有承認過我,可我還是來了,想給自己,也是給各位一個交代。」
接下來又不經意地說出過敏也是賀為謙的傑作,談畫微微仰起頭,克制著不讓眼淚落下,明明難過得要命,卻還是強顏歡笑,若不是知道她的真實想法,連鄒嘉逸都會被騙過去。
賀英韶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艱難地開口:
「畫畫,是我們賀家對不起你,爺爺是真心想讓你做我的孫媳婦,小謙也知道錯了,他就是不明白該怎麼面對你,要不等他回來以後,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你先考慮考慮?」
「不用,他不想見我,」談畫裝作心髒不太舒服,表現得很是傷神,把鄒嘉逸緊張壞了,在他手上掐了一把表示在做戲,「退婚的事也不用通知他,他有事就讓他忙去吧,我跟他有緣無份。」
都到這節骨眼上,談畫不想再生變數,再說他們之間,從來就不由賀為謙說了算。
管家俯身到賀英韶耳邊說了幾句,賀為謙還是沒接電話,或者接起以後又迅速掛斷,看賀英韶被氣狠了,談畫適時地道:
「哪怕我沒有和賀為謙走到一起,也能做爺爺的孫媳婦。」
賀英韶本以為她說的是孫女,說來哄他的,可他很快就分清了這幾個字的區別,「畫畫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不退婚,除非換人,我要賀為聿。」
談畫語驚四座,給足他們消化的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自然是賀經賦和章千凝夫婦,前者認為既能對鄒家有交代,不傷害兩家情誼,以後又有機會合作互利,後者冷靜下來也知道這次的麻煩不同以往,雖不滿談畫終究會成為她的兒媳婦,但至少不會禍害她的寶貝兒子賀為謙。
憂的是賀英韶,在他看來賀為聿和談畫沒有交集,他獨來獨往,孝順卻不會任人擺布,讓賀為聿點頭的難度不亞於摁著賀為謙的頭逼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