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這樣一來賀為聿就沒有多餘的工夫讓她緊貼著他,談畫不斷地向後躲,賀為聿則微微仰頭,以仰視的姿態追逐著她的唇舌,有種信徒般的虔誠。
就在談畫快掉下去時,賀為聿將她撈了回來,聲音里像是帶了把鉤子,第一次對她叫出她的小名,「畫畫,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情緒飽滿到快要溢出來,賀為聿曾經以為永遠只能躲在角落裡旁觀她的幸福,當他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只說出了最基本的事實。
「嗯。」談畫今天同樣是白上衣,底下是黑裙子,青春洋溢,怕一發不可收拾,制住了要伸進她裙子裡作亂的手,紅著臉喘氣,連音調都變了,「還沒洗澡。」
「好。」
在外邊奔波了一天,賀為聿不想讓他和談畫在草率倉促中結束,將人打橫抱起去了對面,想到什麼調笑道:「今晚去我那,試試床夠不夠軟。」
抱起談畫不費吹灰之力,畫面一轉,浴室里蒸汽瀰漫,談畫坐在洗漱台上,屁股下墊著厚厚的毛巾,她被胸前的腦袋拱得偏過頭去,餘光里模糊的鏡面上映照出大片裸、露的背。
除了刺目的冷白,餘下便是無處不在的紅,像牆面被潑上鮮艷的顏料,賀為聿眼神晦暗,似愉悅又似痛苦,一旦觸及情、欲,冷靜和嚴肅都不復存在,唯余本能的索取。
「畫畫……」
又喊她的名字,還非得要她的回應,不然寧願停下來用執拗的眼神望著她,今天的前奏額外地長,就好像面對心愛的禮物捨不得拆開,等待的時間更久,也許歡愉的情感也能長久地延續。
賀為聿努力地取悅她,談畫的手扶不住濕滑的牆壁,一股腦兒地往旁邊躲,偏偏他的眼神那麼認真,唇角沾著晶瑩,讓她瞬間失聲,「你、你……」
「不是你說選擇我是因為我活好,那我肯定不能讓你吃虧。」
明明從未做過這些事,說得像流連花叢的老手,談畫沒想過曾經的玩笑話會報應到她身上。
甚至讓談畫在想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賀為聿,竟然還會說這些話來逗她,是他又仿佛不是他,如果說不是的話,他的隱忍與渴望,明明是那麼熟悉。
衣物散落一地,一直延續到浴室門口,傳來的聲音如顆顆石子被投入湖面,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一切,熱烈的情愫充斥著這一方空間。
談畫嘴唇發麻,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腫了,對方隱忍到極致才開始一點點地釋放,談畫很清楚沒有還手之力,與他交換氣息,感受他身上清涼冷冽的味道。
汗水從下巴處滑落,眉頭擰得死緊,他們以一種十分親密的姿勢面對面,距離極近,談畫站在懸崖邊緣,一眼便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