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以前我對你態度惡劣的原因,我知道說這些很蒼白,我會做給你看,我們還年輕,還有很多以後,不是嗎?」
他以為她該有點波動,但談畫和原來一樣,初次從賀為謙嘴裡聽見這些,她信他是真的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別的就算了。
至少賀經賦和章千凝願意對他裝裝樣子,那賀為聿呢?他活得跟個無父無母的一般,但他也沒有長歪,懂事理,明是非,在她看來這都是賀為謙自暴自棄的藉口。
他清楚原主在意他,卻還是執意做傷害她的事情,在談畫看來簡直不可理喻,比無心之失更可恨。
「如你所說,我堅持了那麼久都得不到回應,我累了,想放棄了,不可以嗎?感情的事瞬息萬變,誰也說不準,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以前是我識人不清。」
「你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賀為聿?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愛他?」
談畫不明白賀為謙怎麼好意思質問這些,說得像她出軌了一樣,就算沒有賀為聿,她也不會和賀為謙虛與委蛇。
愛?她沒想過,常把「喜歡」掛在嘴邊,說多了也就免疫了,愛不愛的,在她看來不重要。
眼見氣氛冷凝下來,賀為謙的笑容越擴越大,他就知道談畫和賀為聿是逢場作戲,賀為聿百般籌謀,也是徒勞無功。
「我當然喜歡他,他是我丈夫。」
「你騙我……」
一雙冷白的手從門後伸出來,談畫正想著如何脫身,見狀連忙跑到賀為聿身邊,挽住他的胳膊,騰出一隻手來按了按胸口,「你怎麼才來啊。」
賀為聿本來說的就是在外面等她,沒跟她爭辯這個,她話里的依賴讓他的心像被針扎一樣,將人攬入懷中,「是我來晚了,我跟你打電話你沒接,有點擔心你,所以就來了。」
「心臟不舒服?」氣氛陡然緊張起來,連賀為謙的臉色都為之一變。
「沒有,就是被氣到了。」病情好轉,她沒再覺得胸悶氣短,說明隨著任務完成度提高,原主造成的影響在減弱。
「我手機沒電,」門沒關嚴實,她和賀為謙的對話估計都被他聽到了,談畫心虛地摸摸鼻頭,賀為聿沒有任何異常,她想了想沒有不妥之處,「而且……」
她望向賀為謙,賀為聿也像才看到他,他們本該是最親密的人,不知不覺間形同陌路,真正彼此依賴的時光,也就生命最初的幾年。
賀為聿和談畫站在一起,姿態親密,仿佛天生一對,賀為謙眸光發冷,沒有同前幾次一般失態,他要笑不笑,表情詭異。
不管談畫怎麼說,他幾乎已經認定談畫不愛賀為聿,哪怕喜歡,也只是一時。
賀為謙是故意的,他聽到了外邊的腳步聲,詢問談畫的心意,手段幼稚沒關係,有用就行了,他這個弟弟心思敏感縝密,在心裡紮下的刺,總有一天會長成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