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對賀為謙不利的新聞得不到及時處理,他們沒見到人,風聲聽到了不少,特地來試探,最終確認無疑。
談畫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一抬頭發現她剛才的話都被聽了去,章千凝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在人家的宴會上對正主破口大罵,把那層窗戶紙捅破,這種事也就談畫敢做。
很快章千凝顧不上瞪她,因為她的寶貝兒子來了,自然是要帶人去迎接。
談畫叫住路過的傭人,向和人群相反的方向走,「請問離這最近的洗手間在哪?麻煩帶個路。」
洗手台前的水嘩嘩地衝著,瓷面倒映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談畫洗淨手,吃東西蹭掉了口紅,她對鏡補妝,抿了抿暈染開。
洗手間有其他人進出,談畫沒留意,身邊站了個人,她疑惑地偏頭,才發現對方正盯著她。
「談畫,聽她們說我還不信呢,你終於不瞎了啊。」
「?」
談畫莫名,但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子無惡意,眼睛撲閃撲閃,穿了一身玫瑰色,下巴高高揚起,斜眼睨她,被發現了又看向別處,輕哼一聲,看起來比她還能作。
「你說什麼?」
尤夏瑤憤而跺腳,她不喜歡說第二遍,要是有人敢不把她的話聽進去,那她鐵定不理了,此刻她看談畫不明所以的樣子,脾氣發不出來,艱難地移開眼,「你……你在我面前裝什麼可愛?」
「?」
她哪裡裝可愛了?談畫正視鏡子裡的自己,她頭髮染的粉色沒錯,為了方便穿了件白色裹胸上衣和黑色闊腿褲,上衣的下擺像小女孩的裙子一樣蓬起來,沒那麼單調,簡單幹練。
尤夏瑤緩過來了,她看談畫怎麼看怎麼稀奇,以前臭著張臉不理人,私底下竟然這麼……呆萌?
「唉你真是笨死了,我是說還算你有點腦子,沒跟賀為謙結婚,要我說他一個海王有什麼好,鬼知道他有沒有得過病。」
她表情嫌棄,像是想到了什麼噁心的髒東西,片刻後意識到在賀家的地盤上,四處張望有沒有被別人聽到,再三確認只有她們倆後,拍拍胸脯鬆了口氣。
能遇到和她觀點相同的知己,談畫眼底浮現出興味,卻沒有第一時間表現出贊同,「你不覺得他很好?帥氣多金,前途無量。」
她乾巴巴地說出幾句誇人的話,要認真的話,她真的找不著賀為謙的優點。
「那又怎樣?我又不差,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作賤自己?不對,」尤夏瑤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不會還對他有想法吧?你要出軌?一個哥哥一個弟弟,玩挺大啊你。」
「……怎麼可能,」談畫被她這豐富的想像力驚到,「我跟你想的一樣,不過你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麼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