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痛覺如潮水漲落,將沙灘上的痕跡一一抹去,談畫以為是幻覺,她是一個對痛覺很敏銳的人,背後出了冷汗,足以證明短暫的痛楚曾存在過。
「沒有,」賀為聿側耳去聽,沒什麼特別的,不無擔憂地看著她,「是最近太累了嗎?」
人在精神壓力大的時候會出現幻聽,也可能是聽力系統的問題,她該回醫院複查了,賀為聿想屆時再給她做個全身體檢,若是身體有恙,他會把安排提前。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親我親得太久,我都被你親迷糊了。」
談畫企圖糊弄過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不可能無緣無故聽見陌生的聲音,只有一種可能,要真是那樣,她更不能告訴賀為聿。
看他的樣子像勉強接受了這套說辭,怎麼看都有些強顏歡笑,一臉憂心忡忡,賀為聿作為醫生清楚她的病情,該更有把握才是,但理智不是時時都能發揮作用。
晚上談畫躺在床上,她耐心地等,到意識消失前都沒有聽見她想聽的聲音,要她說系統也該出現了,賀為聿對她的好她看在眼裡,總不可能是在演。
她心事重重,以至於沒注意到賀為聿有話對她說,手搭在她腰往上的位置,見她雙目緊閉,幫她把被子蓋好,抱著她沉沉睡去。
談畫睡得淺,一晚上醒來好幾次,挨到天亮才久睡了會,再睜開眼,旁邊的被子早已涼透,廚房裡有賀為聿臨走前做好的早餐。
因為睡眠不足渾身酸軟,吃完早飯談畫換了身衣服,打算下樓走走,讓腦袋不至於那麼昏沉。
邊走邊想系統的事,不管怎樣,它能吭個聲就是好事,而不是一味地裝死,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任務很快就要完成了?
沒等來系統,談畫在樓下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賀為謙還是昨天那身西服,變得皺巴巴的,秋天的早晨很冷,他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將衣袖挽起,和其他人不在一個季節。
他倚著車門,指尖一點猩紅,不時抬頭看,這次他的動作進行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越過繚繞的煙霧,與走出單元樓的談畫視線交匯。
雙手胡亂地揮了揮,以便看得更清楚,賀為謙眼眶很紅,說不清是熬的還是熏出來的,踉蹌地往前走,看談畫轉身就要回去,急忙叫住她,「等一下,我不過去了,你別害怕。」
他走到垃圾桶旁邊把煙熄了,這一身煙味和酒味,賀為謙自己都覺得難聞,怕靠近會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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