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你們,會好好惜命的。」
安撫好鄒嘉逸,他也知道是他大驚小怪了,所謂長兄如父,他總是會想承擔更多不屬於他的責任。
兄妹之間達成了默契,不會用這等小事去打擾爺爺,讓他老人家好好享受退休生活。
賀家雞飛狗跳都是後話,保鏢把賀為謙送到醫院,沒多久就走了,賀為謙這麼配合,以為談畫在關心他。
但保鏢秉持著公事公辦的態度,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讓賀為謙的心冷卻下來,臉色更加難看。
賀為聿趕回家時談畫在居家處理工作,招新告一段落,工作室開業的時間定在下個月9號,和「雲想」辦秀的時間相差無幾,還有許多事沒做完,她端坐在電腦前,手邊放著一杯溫水,聚精會神地打字。
他懸了一路的心歸位,下了手術台才看到消息,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手機有幾十個未接電話,章千凝當然不會放過他。
話很難聽,章千凝不愛他,卻也不會苛責,只是忽視罷了,對母親的咆哮和遷怒,賀為聿沒有任何感覺,而是在她提到談畫時沉聲打斷,
「管好你兒子,要是談畫有事,我一定讓賀為謙陪葬。」
「賀為聿,那是你哥,你瘋了?」
哥哥,連同父母一起,這些字眼對賀為聿都太陌生了,對他們一家三口,他就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賀為聿不在乎。
「怎麼這個點就回來了?」
談畫沒有起身去迎接,她坐在椅子上,飛快地把系統說的話過了一遍,賀為聿沒摘口罩,滑到了下巴處,風塵僕僕的樣子。
那些未接電話里,沒有一個來自於談畫,她也沒給他發消息,縱然從保鏢口中聽了全程,知道賀為謙傷不到她,聽描述就足以讓他心驚肉跳。
「感覺還好嗎?」
原本溫熱的手很涼,虛虛捧住她的臉,又往下放到她胸口上,談畫很難不懷疑他在占她便宜,他小心翼翼的動作,那些疑問突然就散去大半。
愛是能從眼睛裡看到的,談畫無比確信,橫豎不過就是個數值而已,本身很難衡量,也可能需要劇情的刺激,使感情達到峰值…談畫真是討厭死系統了,害她只能靠有限的想像力猜猜猜。
沒有來由的,她有這份自信,賀為聿應該不會讓她輸……吧?
「還好,」談畫垂下眼睫,估摸著他都知道了,像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我跟賀為謙說,他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回頭,你會不覺得我很惡毒?」
「不會,你有你的道理。」賀為聿覺得他死不足惜,可談畫沒有前世記憶,「為什麼會這麼恨他?」
恨到讓他去死的程度?
是她想起來了,還是賀為謙告訴她的……賀為聿希望她永不記起,倒寧願是她因愛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