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後陪在我身邊的,是你啊,我的……『新朋友』。」她有氣無力,強撐笑臉,比哭都難看。
「你別說話了,藥在哪?我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
談畫好像看到許多人圍了過來,她也顧不上了,痛感要將她從內撕裂開,意識越來越模糊,她摁住他的手,「別白費力氣了。」
「如果是你,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這是談畫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他懷裡一空,鄒嘉逸推開人群將她抱了出去,賀為聿的心被剜去一塊,冷風呼呼地往裡灌,後面他是怎麼回家的,已經記不清了。
不對,那天晚上他沒回去,路上收到她離世的消息,在車裡枯坐了一夜。
那時賀為聿以為的「非他不可」,是談畫把真心交了出去,愛了不該愛的人,才會有此一言,她說「如果是你」,箇中深意賀為聿不明白,人都不在了,糾結這個又有什麼意義。
直到他突然發現了系統的存在,了解到她不被理解的偏執執拗背後的真相,驕傲如談畫,成了系統的提線木偶,被要求去攻略一個不值得的人,賀為聿震怒,線索像珠子一樣被串聯,他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知道得更早一點。
賀為聿發現自己對嫂嫂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他盡力避開她,以為這樣就是對她好,幸福的表象是一戳即破的泡沫,賀為聿能做的有限,但他也許可以減少賀為謙給談畫帶來的傷害。
葬禮是在一個陰雨天,雨絲細如銀針,扎進皮膚里,深入骨髓的冷,這陣子鄒賀兩家的日子都不好過,賀為聿來之前賀為謙已經到了,和在場的保鏢說著什麼。
作為前任姑爺,賀為謙的輕浮放蕩是出了名的,鄒家上下沒一個人待見他,談畫人都被氣沒了,裝都不屑於再裝。
秘書踮起腳給賀為謙打傘,兩個人淋了個透濕,賀為聿看見賀為謙跪了下去,佝僂著背,不復從前的高高在上,他是來認罪的。
鄒嘉逸冒雨趕來,目眥欲裂,朝著賀為謙心口狠狠踹了一腳,人被踹翻,好一會沒有反應,癱在地上像一團死物。
他拒絕站起來,低頭給鄒嘉逸認錯,賀為聿聽見賀為謙說了很多個對不起,約莫是肋骨斷了,受了很重的內傷,血跡在唇邊漫開,任由鄒嘉逸在他身上發泄。
賀為聿對同胞哥哥沒有一絲憐憫,經過時腳步未停,這僅僅是個開始,連這都受不了,之後怎麼承受他的報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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