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說冷,你想來給我暖床?」
賀為聿目光殷切又誠懇,正想點頭,搬回主臥才是他的終極目的,被談畫無情拒絕,「我不冷啊,暖氣很足,床那麼大,想怎麼滾就怎麼滾,一個人睡可舒服了。」
「我不想跟人分享。」
看著賀為聿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頭低下去,那麼大個個子挺可憐的,再待下去談畫會心軟鬆口,進臥室把門關上,眼不見心不煩。
等了半天沒人敲門,賀為聿今晚又準備在他的客臥睡,男生體熱,談畫先前就想過大冬天的抱著他肯定舒服,結果不到那時候就鬧分房。
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不僅是因為沒人陪她睡,談畫想不明白賀為聿那股勁兒到哪去了,他明明不該是這樣小心翼翼又卑微的人。
都敢神不知鬼不覺地修改她的任務,讓她傻乎乎地來攻略他,還有什麼事是賀為聿不敢做的,現在連門都不敢進了嗎?
見過他霸道的一面,出於對同類的嗅覺,談畫知道賀為聿對她有很深的占有欲,不想她不高興,沒表現得太明顯,總之不是膽小懦弱的模樣。
「叩叩。」
談畫從門邊跳開,她能做一些大動作,又能夠蹦蹦跳跳,假裝在忙被打斷,「幹嘛?」
「畫畫,你回來那天,我能不能去接你?」
特地返回來,就跟她說這?談畫都要被氣笑了,大聲回復,「隨你。」
腳步聲逐漸遠去,談畫更多的是無奈,他們鬧矛盾的原因不好外傳,系統又是個沒用的,她只能拐彎抹角地打聽,反覆地琢磨著,從隻言片語中,大概明白賀為聿的顧慮。
他怕她因為這件事跟他生分,從談畫提及「離婚」二字,賀為聿反應那麼大就能體現出來。
賀為聿在向她示好,談畫明白但沒接受,他對自己太沒信心,如果不找出根本原因,以後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輕易地陷入患得患失中自我折磨。
這幾天出差,既是給彼此一個緩衝的時間,讓賀為聿學會冷靜,也是給談畫自己一次認清自我的機會。
一切等她回來再說。
*
半夜下起了初雪,清晨醒來窗外白茫茫一片,窗戶起了薄薄的霧,談畫站在窗前看雪景,仿佛察覺到那股冷意。
賀為聿還在家,談畫既驚訝又不驚訝,下樓時他幫她提了行李,順勢坐上了車,察覺到談畫望著他,他溫聲道:「我送你。」
「你不忙嗎?」
「只要是你,不忙。」
「嘁。」談畫不領情,心想是誰天天早出晚歸不回家,也就嘴上說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