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制定得再周全,攔不住想要為非作歹的人,以賀家的權勢地位,不遜色於鄒家,賀為謙要達成目的有很多種手段,防不勝防。
鄒嘉逸給賀為謙找的麻煩夠多了,暴揍和敲打不是沒有,搶地皮和合作商是家常便飯,從爺爺支持賀為聿進公司就能看出他對大孫子早有不滿,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許賀為謙撐不了太久,謹慎些總是好事。
談畫怕家人擔心,賀為聿的身份稍有不同,也不應該瞞著他,他對賀為謙更了解,又不像談畫想的那樣毫無還手之力,能從他手中搶過男主的身份,還有什麼是賀為聿做不到的?
不排除談畫把他想得太過萬能,她早就不生氣了,相反賀為聿幫了她一個大忙,同他慪氣僅僅是因為他支支吾吾的態度。
這也不能怪他,性格使然,賀為聿朝她走了99步,她往前邁1步沒什麼。
之前看不清對賀為聿的感情,經過冷靜外加賀為謙的刺激,談畫想她明白了一點。
「我感覺賀為謙精神不太正常,有點走極端,你看他在家樓下自殘,這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事。」
「而且他知道我的心臟病好了。」
談畫收起發散的思緒,繼續就事論事。
這麼說足以讓賀為聿明白,他欣慰又害怕,談畫願意學著依賴相信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瘋子被逼急了會發生什麼,人性變化多端,誰也不敢賭。
「抱歉,我食言了,交給我來解決。」
直到他不再出現在你面前,這句賀為聿沒說,怕嚇到她,對賀為謙而言,讓他不能在談畫身邊轉悠,才是最保險的。
僅有爺爺的支持還不夠,這前提是他得有和賀為謙相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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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畫離開X市的時間比預想的早,她看完閉幕秀就改簽了凌晨的飛機,連夜飛回家,折騰了一晚上,到家沖個澡立馬睡覺,醒來以後就去了工作室,一連幾天維持早出晚歸的狀態。
比她在「映然」上班的時候忙多了,聽同事調侃她有了「人」的風範,談畫還覺得不敢當,她在國外讀書的時候這些都是家常便飯,每次和爺爺視頻裝作她在度假,結果無一不是被他老人家戳破。
要說賀為聿,談畫沒問他那邊的情況,可想而知日子不會比她好過,從小耳濡目染,她一個小小的工作室都忙不過來,更別提少說大幾十個人的公司。
談畫拿著勺子攪拌杯中的咖啡液,如煙霧般的熱氣在空中升騰,溫暖的室內和冰天雪地的室外形成鮮明對比,自從下過初雪以後,氣溫有持續下降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