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東西。」
章千凝意識到了嚴重性,想去拽賀為謙,被他狠狠推開,「別擋我的道。」
「爺爺,爸,媽,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們了,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放手,談畫是,公司也是,你們最好別攔我,不然我也無法保證會做出什麼。」
賀為謙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擦著唇邊的血跡,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個年輕男人,賀為謙看了他一會,對方先出聲問候,「小賀總好,我是賀景同。」
賀為謙看著他懸空的雙手,沒有回握,正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今天賀家真是熱鬧,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了,你來干什麼?來看我笑話?」
「小賀總說笑了,是家父讓我前來拜訪賀爺爺。」
賀為謙越過他看到了他身後的司機,手上提得滿滿當當的,全是禮物。
「就這麼簡單?爺爺都叫上了,你是不是覺得賀氏觸手可得?」
賀景同不習慣這麼近的距離,默默退後半步,他的表情有些疑惑,但想到有關賀為謙的傳言和家中長輩的叮囑,只道:「你想多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最好是。」
賀為謙漠然道,細細打量著他,長得很周正,稱得上是溫文爾雅,氣質和賀為聿有點像,的確是老爺子會喜歡的那一掛,用一個詞總結,虛偽。
身後突然傳來躁動的聲音,有人著急忙慌地跑出來,賀景同攔住對方問道:「怎麼了?」
「老爺,老爺暈過去了。」
邊說邊忍不住看向賀為謙。
很明顯,賀英韶是被他氣暈的。
賀景同深深看了賀為謙一眼,不再多停留,大步跑過去。
賀英韶是氣得不輕,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但暈過去還是頭一次,賀為謙想往回走,但想到什麼,終究是大步離開了。
反正賀英韶也不想見他,他不想去自討沒趣。
賀為聿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入睡,聽管家匯報完,連忙起身換衣服。
談畫陷在柔軟的被子裡,胸前一片鮮艷的紅痕,懶洋洋地坐起來,「這麼晚你去哪裡?」
「爺爺暈倒了。」
談畫頃刻就清醒了,撐著酸軟的身體下床,「我陪你一起,爺爺對我們這麼好,我又是孫媳婦,不去不像話。」
「好,外邊冷你多穿點。」
「爺爺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夜晚視線不佳,談畫和賀為聿到達的時候將近凌晨,賀英韶從急診室轉移到了病房,透過副窗看去,他身上佩戴著儀器,仍然處於昏睡中。
「醫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