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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點頭,很快吃過半碗。丁靈看他神情倦怠,吞咽速度明顯慢下來,忍不住伸手碰他前額——好像又熱了一些。

男人被她一觸便抬眼。

「大人先睡一會。」丁靈放下碗道,「等醒了,我再給你弄好吃的。」

「你做嗎?」

「是。」丁靈道,「我給大人做。」便扶他躺下,掩好錦被,「想吃什麼?」

男人沉重地閉上眼,言語遲滯,「吃什麼……」

丁靈便不吭聲,果然不過一時三刻,男人鼻息勻淨,睡死過去。丁靈便去尋容玖,容玖過來診一回脈,「這個病會有反覆,不礙事,再煎上一劑藥,快則三日,慢則五日,應能大安。」

丁靈放下心。走回祠堂到快躺下時總算又記起自己的手帕子,竟叫她忘光了——便拿定主意明日再接再厲。她想得挺明白,第二日到督軍下處卻不見阮無騫。

在督軍下處轉悠半日總算遇上一個面熟的——容玖。丁靈抓住打聽,「欽差怎麼不在?」

「欽差做大事的——出去了。」

「去哪?」

「我怎麼知道?」容玖翻一個白眼,「既是去見淨tຊ軍,在鎮口紅楓林?」

「見淨軍做什麼?」丁靈心中一動,以阮無騫的脾氣,疫病沒有康復之前不會出去見人,否則萬一疫病在外圍淨軍中蔓延開來,這麼長時日心血便算白費。

阮無騫不是那種人。

「昨天夜裡八百里加急,南趙河決堤,淹了沿岸數十個州府,流民無數,急著調動駐軍援手,還要開官倉放糧——駐軍不受當地州府節制,說是不見督軍面授,不能下發諭令。」容玖冷笑,「鬼話連篇,阮無騫一個西冷江演武欽差,能調動南趙數萬駐軍?我看他不像淨軍提督,倒像是九千歲駕臨。」

「別胡說。」丁靈聽得雲裡霧裡,「我去看看。」便往紅楓林去。

深秋連日陰雨,紅楓林被寒意浸透,又被洗得發亮,在陰沉沉的世界裡越發紅得奪目。隔老遠便見漫山紅海,如烈焰蒸騰,好不壯觀。丁靈走到林邊見阮繼余帶一支淨軍小隊在外圍駐守,走過去問,「大人呢?」

阮繼余往裡努嘴,「南趙州府和駐軍派人一同面見督軍。」

丁靈便往裡走,被阮繼餘一把拖住。阮繼余道,「軍務不可偷聽。」

「誰稀罕?」丁靈道,「大人尚在病中,你們不知道?」

阮繼余灰頭土臉,仍搖頭,「軍務,不得兒戲。」

丁靈只能站著,扒住楓林往裡看,燃燒一般的紅葉中,隱約見一個人坐在馬上,雙手執韁,寬肩細腰,身板筆直——是阮無騫。馬旁有文書執筆記錄,應是在把諭令整理成文當場下發——倒很有幾分傳說中的倚馬草詔的模樣。

馬前一箭之外隔著老遠跪著三個人,朱衣黑甲,都是軍人裝扮——南方尚紅,果然是南趙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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