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無騫又道,「的盧,過來。」
黑馬仍然挨著丁靈不動。阮無騫目光一閃,轉向丁靈,「說吧,在哪裡偷的?」
「這是我的馬。」丁靈懶怠理這神經病,「我走了。」牽馬便走,堪堪走出十步,耳後風聲颯颯,丁靈本能地躲閃,身後大力襲來,自肩往下如被火燎,下一時疼得鑽心。丁靈掩住肩際,回頭便阮無騫握著鞭梢,悠閒地卷鞭子。
「你在哪裡偷的?」阮無騫吊起嘴角,微微笑,「再不肯說,我鞭死你。」
「這是我的馬。」丁靈疼得火起,口不擇言罵道,「阮無騫,你再敢打我,雷公鎮大疫你冒功領賞的事,還想瞞過誰?」
阮無騫片刻驚慌,又鎮定下來,「你說什麼?」
「你心裡知道我在說什麼。」丁靈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再惹我,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阮無騫雙眼微微眯起,「你是什麼人?」
丁靈不吭聲。
後頭一名淨軍打馬上前,湊到阮無騫耳邊說話。阮無騫長長地「哦」一聲,「原來是老太傅府上千金。」話峰一轉,「老太傅告老,丁小姐不大風光得起來了吧——」
丁靈冷笑一聲,轉身便走。還未走出一步,六名淨軍阻在身前。的盧馬煩躁起來,四蹄踏步,又不住地蹭她。丁靈知道的盧在招呼自己上馬突圍,但這些淨軍都有弓箭,自己騎術一般,拼鬥起來傷了人傷了馬都不好。
便站住,「阮提督,你有什麼指教?」
「你方才說冒功,我聽不懂。」
丁靈無聲冷笑。
「你的馬從哪裡偷的?」
「這是我的馬。」丁靈道,「至於冒功,阮提督何必明知故問?」
阮無騫盯著她笑,忽一時斂了笑意,「拿下!」
淨軍應一聲,齊刷刷上前。丁靈尚不及反應便被人捆了個結實,驚慌道,「阮無騫,光天化日,你敢無禮?」
「原是不敢的。」阮無騫笑道,「但此處僻靜無人,說不得便敢了——南嘉小姐在南并州失蹤,老太傅真是情何以堪呀。」
丁靈醒來的時候,眼前是墨汁一樣的黑暗,極遠的地方燒著一支油燭,因為過於微弱,不能將光明送到眼前,但也聊勝於無。鼻端瀰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腥腐味。
丁靈動一下,總算行動自如,動作間有簌簌的乾草聲。
是個牢房。
丁靈慢慢鎮定下來——昨天那個才是淨軍提督阮無騫,雷公鎮那個不是。丁靈仔細回想,是的,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阮無騫,甚至在她叫他阮無騫時,糾正自己是阮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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