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趕緊回去辦。」丁靈來別院極其臨時,沒帶什麼銀錢,站起來走到案邊, 「我給管事寫個字, 你回城尋他支五十兩銀, 夠使不夠?」
宋聞棠耷拉著腦袋道, 「日後定然百倍奉還。」
丁靈低頭寫字,聞言撲哧一笑,「且記著你今日的話, 我可等著呢。」又問他,「夠嗎?」
「盡夠了。」宋聞棠雙手接過, 「取了火牌路引便回,家鄉離此並不遙遠, 至多一月。」
「回來仍然來找我。」丁靈道,「安生準備春闈,銀錢的事不要擔心。」
宋聞棠道,「我很快回來。」
「去吧。」丁靈道,「我等你好信兒。」
宋聞棠將紙摺子塞入袖中,依依不捨道,「我去了。」
「去吧。」丁靈道,「去挑匹馬。」
宋聞棠道,「哪匹都行?」
「只要你喜歡,只管挑。」丁靈笑著說完,忽一時記起又道,「的盧不行。」
宋聞棠久久不吭聲,「我看別院這地方,好像有淨軍?」
「不應該。」丁靈便裝傻,「即便有,必是人家有什麼公幹來此,不用管他們。」
宋聞棠道,「淨軍行事詭譎,若他們在此公幹,你不要出門,如若再衝撞上,白白吃虧。」
「不至於。」丁靈笑道,「淨軍也是講道理的。」
宋聞棠便知勸她無用,「我走了。」走到門邊回頭,「丁靈。」
「嗯?」
「你以後還會回中京嗎?」
丁靈本能要說「不回」,鬼使神差地想起一牆之隔的阮無病——他是司禮監的人,必定是要回去的。便迴避道,「以後再說。」
「你一定要回中京。」
丁靈便笑起來,「怎麼——回去看你御街誇官嗎?」
「是。」宋聞棠道,「你不回中京,我去春闈做什麼?」
丁靈怔住,不等她相問,宋聞棠已經推門出去,遠遠有梆子聲傳來——夜已經深了。
丁靈睡了一日,困意全無。爐中火燒得正旺,只覺不煮一壺甜酒簡直辜負。丁靈立時意動,便不想驚動侍人,仍舊踩著木屐子往酒窖子去,把青花瓷罈子里的甜酒抱一小罈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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