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靈點頭,「說的是,急什麼?」又道,「依我,阿爺不必回來,回來給皇家賣命有什麼意思?」
丁老夫人把剝了皮的榛子仁塞入她口中,「這話家裡說說罷了,不許出去說。」又道,「話是這樣,但老爺不回來,你們兄妹二人不好著落——尤其是你。」
丁靈想反駁,咬著榛子說不出話。
「北城是個爺們,功名自己掙,便掙不來,我們府上的爺們保一世富貴也是尋常事,你就不一樣。」丁老夫人絮絮叨叨的,「姑娘家總是要出門的,出了門便是別人家的人,我和你阿爺在時一切都好,我二人沒了,你便沒人撐腰。」
她說的北城是丁南嘉的哥哥——丁北城。丁靈咽下口裡榛子,「阿爺便想給我謀個女君子的封號?」
「不應當?」丁老夫人道,「當日櫟陽平亂,老爺身中八箭,沒死已是祖宗庇佑。因為其中多少沾了皇家醜事,聖人一個字不肯提,這麼些年過去,還我們又如何?」
丁靈不答。
「咱們府上不缺封號。只是你如今聲名不佳,便說親也難說好的。這事若能成,便能自己立府——嫁人也使得,立府招贅也使得。」
確實用心良苦。雖然這事目前看來確實是托丁南嘉的福,但丁靈還是不相信同阮無病無關。丁靈道,「阿奶疼我,但這女君子做得做不得都不打緊——我便不能自己立府,也不胡亂嫁人。」
丁老夫人叮囑,「不許再去糾纏那個李東陸。」
丁靈要想一下才能記起李東陸是誰,「他該已經成婚了吧。」
「沒呢,推三阻四地拖延。」丁老夫人哼一聲,「我看他那未婚妻未必有他口裡說得這麼心肝,且看著吧——絕不許你再沾他。」
丁靈不答。
丁老夫人以為她還在捨不得,便道,「我知道你愛那廝的才學,不打緊,等開春又是一回春闈,又有新的狀元郎,到時候姑娘再去看看呀。」
丁靈愣住,「不應是後年嗎?」
「恩科。」丁老夫人道,「這一回鬧瘟疫,祖宗保佑竟然叫路過的欽差遇上,在雷公鎮便了結,死傷都有限。南趙大災,又因為處置得宜,百姓們井井有條。聖人歡喜,旨意恩科——這是面上緣由。」
丁靈正操心宋聞棠趕不趕得及,一聽這話稀奇,「還有底下的緣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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